那公子倒完水,便自顾自的坐下了。
白幕扬见他端起手边的茶杯,微微抿了口温热的茶水,但因为两人实在是长得太过相像,所以此刻画面就如同看着自己在喝水一样。
白幕扬只觉得这一幕太过奇怪,便不敢再看,低头看着茶水中的倒影。
“你现在是叫白幕扬是吗。”那公子的声音响起,
白幕扬闻言,点了点头,却依旧不敢抬头看着那人。
程赋在一旁看着,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一是震惊,二是不理解。
他开门见山的询问道:“敢问阁下是哪家的公子,又怎么会觉得我媳妇是你弟弟?”
那公子听到媳妇二字,脸黑了黑,眼睛毫不掩饰的将他从头顶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顶,眼神里的嫌恶和敌视是毫不掩饰的。
他看完,见程赋也没恼怒,更没什么变化,脸上的厌恶之色也少了些许。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低头的白幕杨,出声说道:“我是京城白家的大公子,我名白乘风,今年二十有三,而我之下,便是你的姐姐白清清,你是家中最小,你丢失之时还只是襁褓之中的刚出生婴孩,还未正式取名,但那时,你是有乳名的。”
“你的乳名便叫羊羊,是羊羔的羊。”
“只因你出生之时,娘养在院子里的小羊也在同一天生了只羊羔,便唤你羊羊。”
“你出生那时正逢全国各地突发水灾,你阿爹是朝堂的从四品文官,在翰林院任职,因为朝廷下令让包括阿爹在内,几个文官和武官随当时的灾区声总督一起参与抗洪救治百姓。”
“一走便是一年,这一年独留我们小爹爹在家,白家旁系多,有一个分支便趁着阿爹不在,欺负小爹爹,在府里放了把火,还把你给带走了。”
“小爹爹和我们都被家仆救出来了,唯独你失踪了,小爹爹身体不好,便气倒了。”
“直到阿爹回来发现你不见了,气的到大理寺要求彻查此事,虽然查出是那旁支所做,但你的下落还是找不到。”
说到这,他眼中似有一点泪水,声音略带哽咽道:“哥哥也以为你死了,可是两个月前,我去往池州,路过这张家镇,商山酒楼会客时从窗口看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