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个名字就不错了。
而两个徒弟打记事起,就被养父这么叫,他们心里没有什么不舒服,仿佛这名字就是为他们二人量身打造的名字一般,没有任何不妥。
二妞和狗娃都离开了房间,葛振意将床铺随意的收了起来,他搬到了隔壁那个空房间居住。
收拾好自己的这些琐碎,他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到了冯德彪所居住的房间。
葛振意伸出手敲响了房门,并且开口喊道:\"冯德彪,睡醒了吗?\"
冯德彪此刻正在酣眠,睡的甚是香甜,却被突兀响起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喊道:\"谁啊!没看见劳资还在睡觉吗?!真踏马烦人!打断了劳资的美梦!\"
冯德彪骂骂咧咧的,一肚子的起床气。
冯德彪干了几十年的警局领导,身处上位习惯了,他还以为自己在汇锁或者是家和单位里呢?睡得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以为是手下打扰了他,所以还是一如既往的这般说话。
葛振意听到冯德彪竟敢如此无礼,满嘴脏话,他二话不说,便自行打开房门,走到冯德彪床前,一脚踢在了冯德彪的脸颊上。
冯德彪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红色的脚印印痕,半边脸瞬间便肿了起来,像个猪头一般难看。
葛振意施展神识,早就看到了冯德彪的房门没有锁,他只是出于一种好意,不想打扰了冯德彪的美梦。
没想到冯德彪居然如此厚颜无耻,脏话连篇。一个自己随手可以拍杀的凡人蝼蚁居然敢这般无法无天,他怒火中烧。
他决定教训一下冯德彪,不再客气。
“啊!”冯德彪疼的惨叫出声,他捂着脸坐了起来。
葛振意就站在冯德彪的床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冯德彪的一举一动。
冯德彪嗷嗷叫了十多分钟,这才缓过劲来,停止了他那杀猪般的嚎叫。
冯德彪满脸怒气的看向踢他的人,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葛振意道长之后,顿时大骇:\"道长,您怎么来了?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我……”
冯德彪结结巴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哼,我这一脚都没有用力,我收着力呢!你就这般模样,我要是随意的加点力气,你恐怕就脑浆迸裂,魂归西天了吧!”葛振意面无表情的讥讽道。
“是,是,道长训斥的是,道长功力高深,神通广大,小的知错了。”冯德彪捂着脸颤声说道。
“哦?你知错了?你知道你到底错在哪里了吗?”葛振意反问道。
“我不该辱骂道长,自称劳资,出言不逊。可是我并不是有意的,我是刚睡醒,脑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道长您来找我,要是我知道是道长您来找我,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这般无礼啊!”冯德彪为自己辩解道。
“呵呵,我看你是骄横跋扈惯了,作恶多端,平日里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在我这里你最好收起你那一套,是龙你也得给我盘起来,你只是一个老夫随手可以拍死的苍蝇,不要轻易挑战我的耐心,我脾气不好,万一哪天我不小心控制不住,把你随手拍死了,你也别怪我。”葛振意冷笑道。
“是是是!道长教训的是!”葛振意心中惊惧万分,冷汗直冒。
道长虽然说话轻描淡写,但是那话语中的毋庸置疑,让人不寒而栗。
“好多年没有人骂过老夫了,上次我被人骂是在60年前,那时候我才十岁,被同村的一个小杂毛骂了,我什么话都没说,我只是偷偷摸摸在深夜时分,用石头把他的脑袋给砸了,最后那小杂毛经过抢救,终于成了一个白痴,现在应该早已经死了。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骂我,不管是什么原因。”葛振意冷冷的说道。
“是!道长!对不起!我错了!我该死!求道长不要生气!饶我一命!”冯德彪吓得脸色刷白,他说着便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他跪在道长面前不停的磕头,磕完头又开始自己扇自己的脸,左右开弓。
房间中只听到“啪啪”的打脸之声,还有冯德彪不断的说着“我错了,我错了。”的话语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欺凌了冯德彪,实际上就是冯德彪自己害怕自己被杀,希望以这种方式来博取道长原谅。
不得不说冯德彪是一个欺软怕硬,能屈能伸之辈,面对死亡,为了报仇,他什么都放下了。
打脸之声持续了将近两分钟,葛振意看的有些不耐烦了,他制止道:“行了,行了!别打了!”
“道长,您原谅我了?我承认我就是一个王八蛋,畜生,我生平也做了许多没人性的事情,作恶多端。但是我只求道长留我一命,只要能让我看到吴真坤被杀掉,我死了也值了,要不然,我死的太憋屈。”冯德彪魔怔一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