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坐在衙门大堂之上,手指轻轻叩桌案,冷冷看着自己亲手任命的几位锦衣卫高官,默不作声。
大堂之上,只剩下他敲击桌案的沉闷声响。
孙康旺三人跪伏案前,听着这声音,仿佛一记记重锤砸在心口,直感觉心里有些发毛
。
他们还记得当初陛下在太原要开杀戒的时候,也是对着诸位藩王这样敲来着。
朱由校终于开口。
“真定府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要朕亲自去发现!”
“你们在真定府的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
孙康旺三人闻言,心中惶恐,以头抢地。
“臣等失察,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自从几人受任锦衣卫要职以来,虽尽心尽责,但所有流程一直都是按部就班。
除了在京锦衣卫管理得比较严格外,基层锦衣卫只要保证全国信息网络顺畅,其他暂时没有去深究。
真定府如此大案,他们三人作为锦衣卫的头头,竟然没有收到半点风声。
可见地方上的一些锦衣卫人员,已经腐化变质到何种地步。
孙康旺当初接到电报,获知真定府大案的消息时候,也是震惊不已。
在拿人的同时,已经开始着手清查在京锦衣卫队伍。
但无论如何,没有及时对全国锦衣卫全部清理一遍,致使这样的大案被蒙蔽,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他都难辞其咎。
朱由校看着三人砰砰磕头,不禁豁然起身,怒斥道:
“还万死!死一次就够了!”
“朕问你们,你们锦衣卫是干什么的?”
孙康旺三人匍匐于地,不敢作声。
“说话!”
孙康旺硬着头皮作答:“臣...臣等是护卫陛下安危的忠诚卫士,是替陛下监察百官的耳目,是替陛下震慑朝堂的利器.......”
朱由校冷哼一声:“你们还知道你们是朕的耳目?是朕手中的利器吗?”
他声音忽然拔高。
“可是今天!”
“朕的耳聋了!”
“朕的眼瞎了!”
“朕的刀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