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桐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刚才动静多大呀,得有上百人在大喊‘感谢潞王仁德’!啧啧啧,潞王你这一手厉害呀!”
朱常淓一听这话不由嘴角抽抽,心都在滴血,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忍不住捶胸顿足大呼冤枉。
“哎呀呀!真冤杀本王也!那可是本王的全部身家呀!”
“你们也知道福王被反贼杀的事情吧?”
“那些贼军已开始进入我卫辉府了,本王这次是特地带着身家来逃难的呀,怎么可能都捐献给朝廷呢!”
朱常?直接听乐:“哈哈哈,照你这话说,是陛下抢了你的家当不成?”
朱常淓没敢直接回答。
他可不能亲口说皇帝抢劫,这是大不敬,落人口实,要有牢狱之灾的。
他很无奈,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得,潞王可一点都不汉子,你说是就是吧。”
说罢朱常?也懒得再理他,坐回了自己的草屋门口,晒着太阳等放饭。
这家伙演技是真不错,可本王也不是傻子。
大家都是冲着皇位来的,使点手段可以理解,可这么装就真没意思了。
真他妈是个老六......
朱洪桐也回到了自己的草屋门口,跟住隔壁的朱常?,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被晾在一旁的朱常淓,见到两人显然不相信自己,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抓狂。
本王操啊!
这都他妈什么世道呀!
还有王法吗!
朱常淓呆立了好一阵,最后叹了口气,选屋子去了。
他能有什么办法,周围都是锦衣卫,还能跑去哪儿......
最终他选定了挨着朱常?另一边的草屋。
他们仨的草屋位于第一排的正中间,位置是最好的,夜里起风,两边都还有房屋遮挡。
这草屋不大,里面也就刚好容得下一张床榻。
只是现在里面没有床榻,还算平整的地板上,铺着薄薄的一层干稻草,直铺到门口的台阶上。
台阶的一端还放着一个手臂长宽的小木桌,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朱常?两人自己聊天,也不搭理他,显得挺孤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