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受罚,请陛下息怒!”
朱由校闻言冷笑起来,随后拿起桌上剩下的最后一张供纸喝问道。
“呵,失察?好一个失察!”
“你以为一个失察便能将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么?”
“范贾,你岳母的娘舅的女婿的妹夫,毫无功名在身,也并无经商的手段,可他名下,却有良田五万亩!”
“你告诉朕,这田,是从哪儿来的?”
“赵通,你姑姑的小姑子的儿子,以小小杂货郎起家,短短三年时间,发展到宅院八处,商铺三十七间,良田三万余亩!”
“你告诉朕,他卖什么东西,能在三年里赚这么多的钱?”
“刘曾于,你女婿的弟弟的岳父,原是个穷困潦倒的赌徒,怎么就一朝翻身,买了三进三出的院子,家里还多了几十名奴仆!”
“这一桩桩一件件,还要朕接着往下说么?!”
“这些事情,怕是夷三族都不足以让你赎罪吧!”
吴国仕傻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些事情,竟然都被扒了出来!
在一旁站着的朱一冯听完后,那张老脸,早已憋的通红。
朱由校话音落下后,他终于忍不住冲了上去,按住吴国仕便是一通暴揍。
“本官操你八辈儿先人!”
“姥姥的,枉本官还以为你是个清官,还想让我家二郎娶了你家小女儿,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畜生!”
“我打死你这个混蛋!”
他一边打,一边喝骂着,打着打着,整个人身子一软,瘫坐到了地上,冲着朱由校嚎啕大哭起来。
“陛下,臣昏聩啊,竟被他蒙蔽了双眼!”
“臣不配做这个巡抚,还请陛下革了臣的职,让臣回家种地去。”
巡抚,论职责相当于一省的书记。
而布政使,则相当于省里的民政一把手。
所以,这赈灾粮的事情,朱一冯确实也有脱不开的干系。
但朱由校却根本没搭理他,而是继续看向吴国仕。
“你还有何话说?”
吴国仕早已面如死灰,整个人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
但施邦曜却上前一步,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