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忽然朝他躬身拜道:“皇爷,老奴有事禀奏!”
朱由校:“可是东厂又发现了什么事情?”
魏忠贤依然躬身恭敬道:“皇爷,不是东厂公事,乃是老奴自身之事。”
朱由校闻言大感惊讶。
自从自己重新启用魏忠贤以来,还从来没见他在自己面前提过任何关于他自身的事情。
就连一旁的鮥瞳听此话,也不由一脸惊讶地看向自己这位义父。
朱由校不由好奇道:“哦!朕的魏督公也会有为难之事?”
这话听在魏忠贤耳中,仿佛在说这天下没有他魏忠贤办不了事一般。
这高帽他可不敢戴,只有皇帝才能承受得住这句话,顿时心中有些不安:“老奴惶恐!”
朱由校:“你有何事尽管说来,朕与你做主。”
“谢皇爷!”魏忠贤一脸感激道:“老奴有幸服侍皇爷以来,蒙皇爷恩宠加官进爵,得享无上尊荣,老奴纵使百世服侍亦难报皇爷隆恩。”
“数十年来,老奴恨不得将此一身分作数人,为皇爷鞍前马后尽心服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如今见到皇爷已然成为我大明朝自洪武爷、永乐帝之后的又圣主明君,所创功业更远胜历朝,老奴是真心欢喜。”
“然而老奴如今年岁老迈,时有昏聩......”
“大伴这是要跟朕告老?”朱由校大感意外,打断了他的话。
鮥瞳闻听魏忠贤之言,也不由心绪起伏。
他这个义父虽然偶尔也有些微词,但在他心中却是除了皇爷之外最为佩服之人。
魏忠贤是在太监这一行列所能达到的最高峰,也是他鮥瞳追求的最高目标。
如果就这么忽然隐退,他心里还真的有些失落。
魏忠贤听了朱由校的话,当即扑通跪地。
“老奴不敢,老奴自当愿为皇爷肝脑涂地,至死方休!”
听他这话,朱由校就有些疑惑了。
“你既不是要告老还乡,那又是何想法?”
魏忠贤道:“老奴身兼东厂提督、忠贤军校教导主任之职,不能常在御前侍驾,这秉笔太监一职,早已不当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