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带着受了重伤的赵熙元离开,走到了月光下,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势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
原来,今夜他自打出现就是负伤的。
玉珠凝眉:“这么蠢,受了伤来跑来英雄救美,难怪会被人追杀。当皇帝当成你这样窝囊的,也就只有你一人了。”
惨白的月色下,他那背心处大片大片的红,刺着玉珠的眼。
现在每走一步,都是对他伤口的拉扯。
这样的情况根本无法坚持和继续前往东边,更别说他已经在半昏迷中。
况且就玉珠这娇弱身子骨,也无法带着他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前行超过一炷香。
玉珠侧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男人,一脸没好气。
赵熙元眉心紧皱,喃喃自语着什么,玉珠听不太清。也不想听清。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是讨厌你的,换做下次,我一定把你丢开不管。今夜只是个例外,因为我怕黑,不喜欢一个人走夜路。好了,没有下次了。”真有下次,她直接便去找魏昭仪来接人了。嗯,一定是这样。
……
花辰和月夕去追踪那些西戎人,谢奚亭留下来对抗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时间紧迫,两方并没有会和,都下意识以为赵熙元和玉珠都被对方带走, 直到次日,天明破晓前,花辰和月夕回去,见到空荡荡的椒德殿时,才知道赵熙元一夜未归。
宋鹤卿知道了赵熙元昨夜不听话出了宫,到此刻都还未回来,连他这么脾气好的人,都气得当场骂街!
花辰和月夕只能受着,他们可不敢说陛下和贵妃遇到了追杀。
宋鹤卿是自己人,刀子嘴豆腐心,再怎么生气也不会把赵熙元未回宫的事说出去,但其他人就说不准了。
一大早,太后因着选秀的事,亲自来了椒德殿。
徐司正说陛下有要事处理,不方便出来。还说今日的早朝也免了。
太后得知后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那椒德殿,转身时,眼神有些暗沉。
走远了,颐嬷嬷宽慰道:“太后别动怒,陛下也是为了江山社稷。”
太后冷哼:“哀家不高兴,不是因为在皇帝跟前吃了闭门羹,而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
“太后是觉得,陛下不是因为处理朝政不见人?”
“或许吧,总归是见不得人的事。”
颐嬷嬷试探地问:“那太后,咱们要不要……”
太后摆手,她虽然一向不喜手中的人脱离自己的掌控,但有些时候逼得太紧了,恐会起反效果。适当的给一点甜头,回报也会成双倍。
“不用了,只要皇帝在选秀之事上不多过问,之后恩施后宫,雨露均沾,哀家这次可以当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