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白日去慎刑房宫道时,戴了好几层的面巾,回来又沐浴了几次,本以为不会有事,不想还是倒了。
“竹青姐姐,娘娘会不会是真染上了那个……”月莺害怕得哭了。虽然小丫头很怂,但并没有要丢下玉珠自己逃跑的意思,还是倚在玉珠床前,哭得眼泪鼻涕满脸。
竹青摸了把玉珠的额头,见搭了冰帕子还是烫得紧,也不敢耽搁了。
“月莺,我去找人,你和其他人在宫里守着。记住,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娘娘病了的事,更不许任何人进钟雀宫。”
月莺乖乖点头:“嗯嗯,我知道了。”虽然不知竹青为何要这样安排,但一定有她的道理。
竹青很快就去了。
为了不被人发现,她还故意换了身低阶小宫女的衣裳,趁着黑夜朝着太医院前行。
太后那边动静闹的那么大,太医们基本都去了七七八八。
剩下的也去了慎刑房。
竹青不知自己能不能找到人,只能来赌一把。
“敢问张太医在吗?”竹青娴熟地挑起太医院的帘子。
留守的小药童抬头:“张太医?你来迟了,张太医原本今夜是在这留职的,刚才也被人叫走了。”
竹青心底一沉。
哎呀,糟了。
“是哪个宫?”
“好像是慈宁宫吧。咦,你看着好生眼熟,是不是上次来过……”
药童还要说什么,竹青已经急忙转身离去。
这时,泰和姑姑正从太医院内室里走出,她刚过来拿东西,竹青来时她正好在里屋。
“谁来了?”她问。
药童在她跟前变得恭敬不少:“回姑姑,不知是哪个宫的小宫女。”
泰和姑姑随意掀开帘子看了几眼,夜里竹青的身影并不清晰,只隐隐有些眼熟。
她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陡然绽放出了亮色。
“成了?”她掩不住嘴角的弧度,也匆匆离去了。
“姑姑,您的药还没拿上呢。”
哎,还真没见过泰和姑姑如此激动和着急的时候。
另一个年龄大点的药童跟着走出来:“姑姑怎没拿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