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让谢玉珠进一步看清了方才晃动的东西是什么。
“纸钱和幡布?”竹青捂住脑袋,茫然的眼睛里大大困惑。
玉珠捡起一张掉落在近前的纸钱,微笑回头:“瞧,这就是咱们的鬼兄。”
竹青大松口气,原来是这样。
想来是方才夜风太大,吹起了这里散落的幡布和纸钱,才让人误以为是鬼来了。
竹青小脸接着一板:“不过……”
玉珠接过话头:“不过这纸钱和白幡是怎么来的,就有得商榷了。”
宫里明令禁止后宫之人私下烧纸焚香,是有人故意想给她惹事,还是真的为了悼念里面的尸体?
其实谢玉珠一直都在等着尸体的幕后者出现。
之前她最怀疑的人是喜鹊,留着喜鹊,便是想借着她引出更深的人,但现在看来,今夜的人应不是她。
如今喜鹊还在她身边,私下焚纸之事是大罪,她若被查办,喜鹊也会被牵连。
谢玉珠丢开纸钱,拍着手上灰土起身:“嗯,先回去吧,你的伤还得让人处理,至于今夜这人定还会出现的。”
次日一早,谢玉珠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竹青昨夜撞伤了脑袋,谢玉珠不想因此惹人非议,就让她在钟雀宫中休息。
芙蓉自告奋勇要陪谢玉珠。
玉珠对此没说什么,携着人就去了。
近日太后身子不太爽利,今个儿舒坦点才开始见人。
听说玉珠来了,太后略苍白的面色缓和了些,让颐嬷嬷赶紧领着人进来。
和寻常一样,每逢私下见谢玉珠的时,太后都会嘘寒问暖一番。
“玉珠,来,到哀家跟前来。”太后握住玉珠的手,“你似是又瘦了。”
太后眼中满是慈爱,说完又是一阵叹息。
“说到底还是哀家的不是,当初就不该同意你进宫。皇帝打小就是个冷清性子,他在哀家身边多年,哀家也没真摸透过他的脾性。”
“倒是苦了你了,在后宫里艰难度日…哎。”
颐嬷嬷见太后红了眼,忙提醒道:“太后,太医说了您的眼睛是不能见泪的。”
“哀家是心疼玉珠啊,若是她祖母还在,定比我更心疼,这让哀家今后有何颜面去地下见她……”
“太后……”颐嬷嬷赶紧继续劝。
谢玉珠也跟着劝道:“太后已经很照顾我了,祖母若是泉下有知,定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