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秦妃被拒绝后,气上心头,顺手捻碎树枝前的娇艳腊梅,但也不敢真的闯进去,只能悻悻离去。
秦妃离开不远,一道身影从角落突然追上她。
“秦妃娘娘,等等。”
……
又是一片静寂的深夜。
大齐后宫的夜,总是这么静。
新帝登基后,因着三年孝期,还没有开始宠幸妃嫔,但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魏昭仪的储秀宫。
毕竟赵熙元基本得空来后宫,准会去那。
“你们说,魏昭仪今后会不会一举压过贵妃一头,成为咱们大齐皇后啊。”
夜里的宫道上,两个小宫人提着宫灯,正在耳语。
“这话可不能胡说的,虽然魏昭仪得宠,但贵妃家世显赫,谢大将军如今镇守着梁玉关,朝中除了太后母家,就没有撑的起场面的武将了。”
“那又如何,没有陛下的恩宠,家世再好也没用,瞧贵妃不就是,这么久了,估计陛下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一墙之隔的枯枝小道上,竹青听着那些议论话语,脸气成了猪肝色。
“娘娘,奴婢这就去教训这几个碎嘴的宫人。”
谢玉珠握住她的手,毫不在意耸肩:“都是实话,有什么听不得的。”
竹青叹气。
娘娘可真心大。
就不怕陛下真把她忘了?
谢玉珠心说忘了正好,她只想寻出仇人,保得家人安康,待解决完了这些事,她就让父亲告老还乡,再也不涉足朝政。
至于她…谢玉珠眸色落寞几许,自她进宫那一刻起,她就没资格说什么自由和心中向往,大不了便孤寡一身吧。用这一世换得家人安好,也值了。
“走吧,我记得,过了这小道再往里走,就该到冷宫了吧。”
“是的娘娘。”
今日那御膳房的宫人跑来的地方,正是冷宫。
可如今新帝刚登基,冷宫里根本没人,那宫人为何要来这?
谢玉珠在竹青的搀扶下,走到了冷宫门外。
没有人住,冷宫更显凄凉,冬夜里雪风呼啦啦吹着,破烂的窗户和门扉发出咯吱颤音,让人止不住喉头发紧。
竹青把谢玉珠的绒毛披风束紧了些,轻声探头。
“娘娘,这地方怕是没有人吧?莫非那宫人故意骗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