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们只是说说而已。”司马防狡辩道。
“收买异族,暗杀天子?这种事也是可以玩笑的?”
“我知道他们是不会成功的!”司马防继续狡辩。
“成不成功是他们的事,报与不报是阁下的事,对吗?”
“难道就因为知情不报,就要赔上我司马一族吗?”
“这难道还不够吗?若是陛下真的遇难,朝廷陷入混乱,你们这些人生出的心思怕是远比我们过分的多。”
“这只是你的猜想!”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仅仅参与谋逆一个罪名,已经足以将司马家拖下深渊,这是你的贪心造成的。而我心怀仁慈,饶过了他们一命,仅仅只是把他们打散流放各地而已。”
司马防悲愤至极,但仍不死心,“可知道此事的并非仅有司马一族。”
“放心,他们的结果和司马一族一样,本国公不会区别对待的。甚至于,他们的族长会在监狱蹲一辈子,可没司马公这么好的住处。”
“你以为他们把人全招供出来了吗?你知道还有多少世家大族藏在暗处吗?”司马防质问道。
“怎么,司马公要检举吗?若有真凭实据,我倒是可以算司马公戴罪立功,说不得还能减轻一点罪名。”张谦的言语颇为不屑。
“老夫是要告诉你们,你们自以为是,一副为民情愿的样子,实则已经动了朝廷的根基,朝廷如人体,世家如骨血,两者相互依存。如果你们继续清丈土地下去,不仅是司马家,天下大族都会站起来反抗你们。到时候,皇帝会成为独夫,黎民百姓只会过上更惨的日子。”司马防义正言辞的说道。
“朝廷如人体,世家如骨血,这话说得好啊!只是我想问个问题,当初曹魏篡汉,都已经换了一个朝廷了,为什么你们这些骨血反而更加坚韧强悍了呢?”
“你——”司马防一副老骨头,被张谦这句暗示不忠的话语给气到心头了。“老夫现在才知道,曹操篡立只是谋皮,而你们是想从骨子里换一个朝廷。尔等人面蛇心,比曹贼还要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