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她这么一胡闹,罗贝尔心里哪怕有点生气,也完全散去了。
他看看雅各布,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愧疚地低下头,让他不由叹出口气。
“这,不是你的错,怪我把你们当成了我的所有物,没有把你们当作独立的人。其实弗雷德里克说得对,你们都有只属于自己的人生,我无权横加干涉。”
雅各布急忙要张嘴解释一番,罗贝尔突然把剑反握,递向了他。
“但是,要我这么放你们离开,我又不放心。雅各布,你比朱利奥年长十岁,他喜欢做些不切实际的美梦,在战场上也不例外,但是我不希望你们两个出现什么意外。这柄剑以后归你了,让它代我保护你们。”
雅各布郑重地接过剑柄,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遵命,大人。”
朱利奥满脸的羡慕嫉妒恨:“老大,你把枪给了法罗,把剑给了雅各布,那我呢?什么时候给我也整一个?”
“等下次吧,下次那个白袍谜语人出来的时候,我问问他有没有别的玩具。我和公爵还有要事相谈,先行一步。”
他走远后,朱利奥悄咪咪地把黑手伸向“绝世好剑”的剑柄……
“啪!”
雅各布一巴掌打开他的手。
“哎哟,小气,不能借我玩玩嘛。”
“不行,你多半又会拿着剑去找山里的土匪,然后迷路,害得我还得派城防军漫山遍野地搜救你。”
“嘁,竟然被发现了。”
“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你早成了野狼肚子里的大便了,蠢货。”
江天河小跑着追上罗贝尔。
“你真是越来越像我爸爸了,以前,爸爸就和我说过类似的话。他说,虽然很不舍,但女儿终究会嫁人……是不是男人最后都会活成爸爸那样呀?”
“不知道。”罗贝尔耸着肩,“但是,人这一辈子很漫长,很少有事物能一直相伴一生,我曾经在神学院有一位朋友,他是唯一不因为我是高卢蛮子而疏远我的人,我们曾经畅谈过理想和许多,当时我们都认为彼此不可或缺。”
“你那位朋友呢?”
“被安排到拉齐奥做神甫,我们已经四年没见过面了。”
“是嘛……”
江天河用左手搂住右臂。
“我想爸爸妈妈了,我失踪了这么久,爸爸妈妈一定伤心死了……”
“想回家吗?”
“嗯。”
“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