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状态,意味着什么,他也十分清楚。
周从谨寒潭般的眸子黯淡下去,泛出一丝绝望的泪光。
但很快,他盯着沈宜脸上一夜之间恢复的,和数月前对自己不相上下的冷淡,那抹绝望神色化作深不见底的晦暗和偏执。
“好。”他手伸下去,牢牢握着她的手,低沉道:“我送你去。”
*
连日来,沈宜上班,周从谨都亲自车接车送。
每日一大早,不知何时开始就候在小区门口,等她上班出来。
晚上亦是准时在原来翟叔接送她的地方,等着她下班。
下班后,陪她吃饭,带她散步。她不愿去他家,他就每晚送她回自己家。
除了上班和回家的时间,其余来回路上,他皆一刻不离地守在自己身边。
沈宜放任他一切默默发疯的行为。他愿意给自己当司机,那便当着。
何况,对于他这种纠缠的行为,她早见怪不怪。
以前,她会将这种行为称作是黏人。
如今看来,那不过是一种很简单的掌控欲。
向来如此。
和他对陶辛辛从始至终默默无言的守护相比,他对自己的这种纠缠,不过是一种执念和控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