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谨噌地一下,如被电流击中,脸色复杂起来。
费劲压抑住胸腔和下腹腾起的热意,欲念大动却心冒酸水。
凛神垂眸盯着怀里的人,深眸冷寂,神色泛出几许怅然若失。
这么熟稔亲昵的动作......大抵是把自己......错认成了那个前男友了。
怀中之人须臾又开始不安地呜咽,小脸紧皱,微蹭着自己的胸膛,似在寻求着什么。
周从谨从酸楚中回神,立即伸出手指重新抵在她额间,轻揉按摩,徐徐缓解着她断续涌上来的躁动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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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微有天光,时有几声鸟鸣从不远处传来。
周从谨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经凌晨四点半。
垂眸凝视着沈宜,见她呼吸深沉平缓,脸上身上不正常的热意消散,化作温度适中的柔暖贴在胸前,数月的思念化作缱绻之色,氤氲在深邃的眸间。
大手捏握着她搭在自己身上的小手,手指轻磨蹭着她细腻的手背肌肤,不敢用力紧握,生怕吵醒了人。
盯着那株粉红樱唇,眸色一暗,喉间鼓动着炽热,伴随着胸膛的心跳,薄唇寻着她沁人心脾的暖香呼吸,他垂下头去,欲吻,未吻。
担心她醒来,睁开那双淡漠的眼睛冲自己冷喝。
薄唇发出一声轻飘飘地无奈叹息,隔空掠过那抹朱唇,最终蜻蜓点水般落在了她的眉心。
起身将她的被角重新捏好,周从谨儒俊的脸上竟是疲倦之色,手指略带疲乏却一丝不苟地系扣好领口和两袖的衬衫纽扣,去椅背上拿起外套搭在手肘上。
垂眸静默地凝视着床上的沈宜,她此刻睡得还算安稳。
周从谨移开幽沉的眸子,在天色未明时转身出去,阖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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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睿从包间里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初亮。
包间内早无其他人身影,昨夜光怪陆离的房间此刻空寂单调又冷凉,唯有几丝残余的酒臭气息还在提醒着昨晚那股紧张骇人的氛围。
他撑着酸痛的头在沙发上坐起来,脑中磁盘恢复了半天,才将昨天的记忆陆陆续续载入。
晕沉迷糊地推开包厢门,下了酒店楼。
他走出大厅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深呼吸几口初夏清晨清新的空气,舒展身姿之际,突然见不远处停了辆黑色的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