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谢医生来了。”柴阿姨唤道。
谢医生是周家的私人医生,大晚上接到周从谨的电话,从市区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赶到这座栋别墅。
从寒冷的冬夜里乍进到室内,厚厚的眼镜镜片上起了一层白雾。
“谢医生。”周从谨起身相迎。
“周总。”他看了眼周从谨身旁的沈宜,又对她点头打招呼:“沈小姐好。”
“谢医生。”沈宜有些抱歉:“辛苦您,大半夜冒着风雪赶来一趟。”
“应该的。”谢医生扶了扶眼镜,坐在周从谨对面椅子上:“周先生,手给我看一下。”
一旁的周从谨听了沈宜这话,左右觉得她还是在斥责自己,于是规矩做好,默默伸出手,等着谢医生给他查看。
谢医生小心拆开周从谨左手沈宜给他缠的纱布,看了几眼,轻蹙眉道:“周总,您这刀伤有点深,我先给您清创消毒。虽然没伤到血管神经,但最好还是缝合处理一下。”
他简单介绍着伤情,没注意到对面几个人的脸色不约而同地变了变。
沈宜心脏颤了颤,低声问:“刀......伤?”
周从谨急忙暗中给谢医生使眼色,奈何对方只顾埋头给他细看伤口,并未注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