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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从谨从医院清醒过来的时候,两侧脑袋依旧酸痛不已。
“醒了?”顾淮坐在病床旁侧的椅子上,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周从谨沉着脸,撑起身子倚靠在床头,打量了眼周围环境,淡道:“我怎么了?”
“你没怎么......”顾淮道。
“这是医院。”
“我知道。”顾淮打量着他,抿嘴笑道:“是大头潇......来看病。”
“他怎么了?”周从谨毫无兴致地问道。
顾淮:“......”
“他怎么了?”顾淮勾起嘴角,缓缓道:“他真成大头潇了。你把他打了,你忘了?”
周从谨怔了怔,听顾淮继续汇报着方才的“战况”:“右脸重击一拳,不解恨似地扑上去又补充了N拳......拳拳直击他那张嘴......要不是我拦着......就闹出人命了。”
周从谨发了一会愣,手指轻揉眉心,似回忆起了零星的片段。
门外由远及近传来痛哭声,那声音呜咽着,仿佛从嘴里发泄不出,只能凭胸腹鼓动震出。
很快,林千潇拖着吊瓶车架,委屈地出现在病房门口,乍见病床上周从谨醒了,抬起还在扎针的手就要冲过来,被旁边的护士和顾淮眼疾手快抱拦下来。
“林千潇你冷静点!”
“唔......周从谨你TM有病吧?唔......你喝醉酒朝我下手......老子跟你嘘寒问暖,你对老子重拳出击......”
周从谨冷着脸,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不动声色地看着门前的这出闹剧。
“为什么?”林千潇被一堆人挤在墙上,肿着通红的嘴和半边臌胀的脸,仰面委屈呜咽:“我怎么你了?你这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