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带着磁性的低音少见地温和安抚。
他话毕起身,拿起手机去了屋外。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房间顶端暖晃的吊灯,抬起手背擦抹了一下湿润的唇瓣,奈何唇间、鼻间到处残留着他幽沉清香的气息。
没有半分烟酒味,却有着令人心悸、溺醉的危险性。
额间愈发地滚烫,炙热烧得她头开始一阵阵痛起来,根本没有精力去揣度他方才那番发疯的缘由。
不知隔了几分钟,门被打开,沈宜余光见他重新进了门,向自己床侧走来,心脏愈发急促撞跳。
她仓促将头别开,藏在被子下的手指紧紧抓着被褥。
“我约了医生,开车带你去。”
周从谨视线轻扫屋内,从床边挂衣架上拿下一件她的大衣,走过来,躬身欲将她抱起来。
沈宜顿起一个激灵,仓促倦曲了身子,半张脸陷在枕头里,低沉声音道:“我自己起。”
周从谨仔细打量她,仿佛在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在逞强。
“你可以吗?”
“没有病到下不来床。”沈宜垂着眼皮,依旧没有看他。
周从谨点头,将大衣递给她,不放心地又看了她一眼,最后道:“外面冷,穿多点,我在门口等你。”
话毕转头先出了屋,将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