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拿着手机,透过窗户找了角度,对准外面的雪山小镇拍了张照片,没注意到旁边的周从谨身体凛了凛,“漫不经心”地微微调整了姿态。
他就这般坐在这幅童话世界中,姿态优雅,像一个谦和沉静的高贵使者。
室内温暖,沈宜还没完全清醒,拍了几张雪景后便打着哈欠放下手机。
手撑着下巴,隔着窗户玻璃看他双腿自在交叠,左手臂放在扶手上,右手端起咖啡,从容而缓慢地一口口品饮着。
那咖啡本还有热气,没几分钟热气就散了。
外面天寒地冻,他呼吸吐纳间渐渐有了白雾。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时间滴答流逝,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坐在门外将近半个小时,沈宜趴在屋内,百无聊赖地看了他半个小时。
最后周从谨终于受不住,放下咖啡杯,起身推门进来。
他浑身带着外面沾来的冷寒之气,进来时,沈宜正低头捣鼓着手机里刚拍的照片。
周从谨走到她后面,状不经意地问:“拍什么了?”
“阿尔卑斯山。”沈宜很有兴致地给他分享自己的作品。
一张是雪山,一张是小镇,一张是雪山和小镇。
周从谨沉吟片刻:“没有了?”
“嗯。就拍了这几张。”沈宜欣赏着最后一张照片,角度很好,可惜右下角......
“呀,你的衣服入镜了。”她说着,点击屏幕划拉几下,把右下角他出现在照片里的唯一一点画面给裁掉了。
周从谨像吃了苦瓜的哑巴,脸色有些隐隐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