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谨那边缄默数秒,很快,他声音紧张起来:“沈宜,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宜忙忍了哭声,极力平缓了情绪,边抹着眼泪,边摇头低缓道:“没有......我只是......突然很想你。”
以往一天不见就想对方想得发慌的人,只有他自己。
沈宜从没有主动表达过如此强烈的思念之意。
周从谨听到手机里她带着哭腔的倾述,神经敏感地紧绷起来,又因为担忧、焦灼和激动万千而隐隐打了寒颤。
他徐徐安慰:“没事,没事,明天早上就回来了。”
他用一种十分柔缓的语气宽慰:“明早,我去机场接你。”
“嗯......”
沈宜坐在沙发上,手臂抱膝蜷曲着,点头应了。
两人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沈宜愈听他声音,酸涩和委屈愈强烈,最后实在忍不住要大哭出来的情绪,提出要去洗漱,才匆匆挂了电话。
和周从谨打完电话,内心似乎安稳了许多。
她头脑晕沉,草草地洗漱完,换了套睡衣便爬上床。
然而,却辗转难眠。
她脸埋在酒店枕头上,嗅着枕头上冰凉清幽的气息,觉得陌生又空寂。
方才那姓何的恐吓所带来的威胁逐渐消掉,转而腾出一股对周从谨浓烈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