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成在二楼包了雅间,他的客人走了,又请林蔚然上楼喝一会茶。
林蔚然也想和他说说自己制衣厂的事,赵家制衣厂在县城称老大,没人敢称老二。
赵延成有那个门路专供百货大楼,应当也不稀罕和她这种批给散客的抢生意,她把礼数做全了,免得以后不好做。
才入座,赵延成动作悠然地煮茶点茶,一边问起林蔚然开厂的事。
“我听说你厂子被人烧了,要紧吗?我家里的旧厂其实还空着,不介意可以先用一用。”
“赵老板的消息真是灵通.....你怎么知道我要开厂了?”
赵延成抬眼,笑意一闪而过,“赵家这么多年在县城里也不是白干的。”
也是,以赵家在县城制衣的地位,早就有人巴巴地给他透消息。
他打开天窗说亮话,林蔚然也不来虚的。
毕竟最初的启动资金大部分还来自他给的酬劳呢。
“我这个厂子,只供散户,与赵老板的销路不冲突,而且品类单一,只做年轻男女的生意。”
林蔚然说完,赵延成没应,把茶杯递了过来,“尝尝。”
林蔚然从善如流没继续说那话,低头闻了闻,“好浓的茶香。”
赵延成自己也端起一杯,品了一口。
“林老板眼里,我是会因为同行竞争而翻脸,那样心胸狭小的人吗?”
林蔚然一顿,脸上有些尴尬,旋即摇了摇头。
“赵老板可以说是个儒商。”
至少她坚信,以赵延成的为人,不会给她下绊子。
商场如战场,许多商人如果在一个行业独占鳌头,除了保证实力,也要随时关注小鱼小虾,趁他们还未长成就吞吃入腹,避免以后壮大了带来的竞争风险。
林蔚然在后世摸爬滚,本来对这种恶性竞争没什么心理负担,赵延成这种态度,倒让她不好意思起来。
她不信任赵延成。
“林老板,你在省城为了我们县制造行业争光,连带着我们县的制衣厂也沾光了,订单比以往多很多,论起来还是我要谢你。”
“而且,我非常欣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