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把她当做可以赚钱的牲口,弟弟结婚的彩礼,任劳任怨的奴隶。
这也算家人吗?
林蔚然还想说什么,身后的朱小芬却突然哭了。
她肩膀颤抖,微弱的啜泣逐渐变成嘶哑的哭嚎,像是要把这十几二十年的委屈都大声地哭出来。
林蔚然和罗婉君不自觉放开了胡水仙,朝身后看去。
朱小芬走上前,眼睛通红地看着胡水仙。
“我要、和你、断绝、关系。”
“啪——”
胡水仙狠狠甩了朱小芬一个巴掌,“贱皮子,跟老娘断绝关系,你当你是什么?!”
林蔚然猛地上前推开她,“你再敢动手,我让我男人揍朱天赐!”
说着,周文野手上就用了力气,朱天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啊啊啊!!别别,别打她了,妈!!”
胡水仙这才慌张起来,狠狠瞪了一眼林蔚然,“好啊,断亲可以,拿三百...不,拿五百块钱来!”
“老娘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一句话就想不认账?!做梦!除非你出五百块,把你弟弟娶媳妇的钱包圆了,否则,老娘做鬼都不放过你!你要是跑了,我就找这个老板,哼,这么大的店,我看你还想不想开了!”
胡水仙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块,眼里的恶意不加掩饰。
林蔚然看得恶心,“你也配为人父母?”
周文野把朱天赐从地面提了起来,朱天赐如同软塌塌的面条毫无还手之力。
面容冷峻,浑身散发出骇人气势的男人,冷笑了一声。
“你还是操心操心你儿子吧,他手上的手表是从哪儿偷的?”
朱天赐瞪圆了眼睛,连忙缩着手,可他被拎着后领,根本使不上劲。
“你、你胡说什么,这是我捡的!!”
周文野虽然生活简朴,可见过的大人物不少,尤其跟着周父访友,高官富豪不在少数,当然认得出这表的来历。
“等到了派出所,和警察同志编吧。这表至少上千块,够你坐几年了。”
胡水仙一看儿子那像是被掐了脖子似的脸色,心底暗叫不好,这表恐怕真是偷的!
“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