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自然坦荡,倒显得林蔚然想多了。
不知道是羞还是恼的,林蔚然蒙头躺下,“没什么!睡觉!”
周文野低低地笑了。
这也是龚飞跃教的,他虽然不以为然这些小把戏,却发现,在真正面对林蔚然时。
他不仅做得出来,还乐此不疲。
就比如现在。
周文野不会逼她马上给自己答案。
却忍不住要讨一点甜头。
解一解心头的躁动。
林蔚然听他笑了,猛地把头上的被子扯了下来。
给了他可乘之机。
她的额角隔着发丝,被男人落下一个温热的、轻到一触即离的吻。
“睡吧。”
——
次日一早,罗婉君安置了病好了的福宝,就来找林蔚然。
乍一见林蔚然和周文野,就觉出了不一般。
到底是哪儿不一样,她却说不出来。
周文野还要陪着去店里,却被林蔚然几句话留下了。
店面狭窄,他一个人都能堵了门,今天要做的活是赶制衣服,用不上这个大男人。
更何况自从昨晚那一个额头吻。
林蔚然被他弄得心烦意乱,更不愿意他在跟前。
罗婉君是过来人,本想提点一下她,等到了店里见了单子,也跟林蔚然似的,顾不上其他的事了。
林蔚然把待做的衣服设计图排出来,两人一齐坐在缝纫机上,踩得都快冒烟了。
只有店里来了客人,林蔚然才停下去招待,做成了生意把客人送走,见罗婉君扭动着僵硬的脖子,满脸疲态,却没有一句抱怨。
林蔚然叹了口气,“嫂子,辛苦你了,等忙过这两天,我再去找个帮手分担分担。”
罗婉君只是笑,“这有什么辛苦的。”
她客气,林蔚然不能把她的隐忍当做本分。
当即决定下次分钱多给她一些,又思忖着上哪儿去招工,就算新来的只有和罗婉君一样基础的制衣手艺,自己也可以慢慢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