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着急地去抓他的手,男人就老老实实摊开给她看。
是赶去救场,又不能露馅,只能快速转动轮椅时的划伤,重复几次就把皮肤割破了,残留着还未干涸的血迹。
林蔚然站起来去柜子里找药,因为军人的职业特殊,每家每户是有领到一些外伤药品的。
周文野说不过小伤没什么要紧,却拗不过林蔚然,双手摊开,老老实实被她用棉签涂了一遍。
林蔚然还拿纱布裹了一圈,最后扎了个蝴蝶结。
周文野看着双手因为一点破口被裹成了粽子,想说点什么,看着她一脸自得地欣赏着“作品”,又把话咽进肚子里。
林蔚然满意地笑了,她又看向自己的双手,之前溃烂的疮口已经长出新的血肉。
初来大院的时候,周文野就这样给她的冻疮包扎上药的。
可现在,这双手仍然长满了茧子,冻疮却好得七七八八。
林蔚然弯了弯眼睛,真心实意地对他说,“周文野,真的谢谢你,对我这样好。”
过两天就要下雪,周文野在报纸上看到了天气预报,今天降温。
这会儿的寒风从敞开的大门中穿过,把他的脸吹得刺痛,可他的胸膛却非常热,热得他呼吸急促。
林蔚然的脸近在咫尺,娇娇俏俏的鼻尖被冻得通红,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那种充满朝气的美丽让人心里发颤。
“林蔚然,其实我.......”
“呜呜呜呜呜,周叔叔你也不等等我!”
一个小胖墩的哭声由远及近,惊醒了林蔚然。
林蔚然连忙从那种奇异的氛围里脱身,尴尬地站起来后退了两步。
转瞬的功夫,福宝抹着眼泪进了屋。
看见林蔚然好端端站着呢,惊喜地窜进她怀里直要她抱抱,“姐姐!你没走啊!福宝还以为你被向阳妈妈赶跑了!找了你好久哇!”
林蔚然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一把将他搂在了怀里,“姐姐不走,姐姐可舍不得我们小福宝!”
福宝吹了个鼻涕泡,美滋滋地转头,就看见轮椅上的周文野用一种从未见过、极其可怕的目光看着自己。
“周叔叔,你眼睛咋啦,是不是被向阳妈妈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