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了集市她还打算买点棉花布料,自己再做点衣服,嗯,也给周文野做两件吧!
正盘算着,周文野转着轮椅进了院子,将他送到门口的人却不是龚飞跃,是个生面孔,一见林蔚然出来,马上就离开了。
林蔚然迎了迎周文野,“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什么按摩啊要做一整天?”
她想着后边儿自己也能给他送饭,或者代替战友送他去,总不好结了婚自己还对丈夫的身体漠不关心。
周文野却没有接话,脸色不自然,转而说起她的事来。
“我听说今天大院里出了个侠女,把首长那边都惊动了。”
林蔚然登时就把医院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又是臊,又是歉意,首长都知道了?
那她是不是多管闲事,给他添麻烦了呢。
“周文野,这次是我鲁莽了,可满宝才这么大,被一群比他大的孩子撵得到处躲,我不忍心......”
周文野听她自责,失笑地问她,“你以为我是怪你?”
“你不怪我?”
到底都是战友的孩子,战友的家属。
而她,才到他身边几天而已。
两人进了屋,周文野的轮椅转了方向,面对着她,眼里却没有分毫责难的意思。
那是欣赏的目光。
“我该谢谢你才对。”
周文野郑重其事,“我瘫痪以后没有足够的时间关注大院儿里的事,否则也不会让孤儿寡母被逼到这份上。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江大武出事的那次任务,我也参与了。”
想起福宝可怜的模样,林蔚然追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张翠玲要针对他们母子呢?”
周文野叹了口气。
“那次任务原本是张翠玲的丈夫,也就是老金去执行的,老金临时被绊住了脚,组织上就派了江大武去。”
他回忆旧事,露出一抹难以掩藏的悲色。
“消息泄露,江大武被抓,犯罪分子要他说出我们的部署,他不肯.......我很想救他,可是我带人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