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兰如今作为一家之主,她的晕厥让这座府里的所有人都惊的慌了神,随后忍不住焦急的呼喊。
而魏盛云更是第一时间扑了过去和妹妹魏盛欣将魏君兰抱住。
两姐妹哭的撕心裂肺,然而此时此刻任是她们如何呼喊,魏君兰依旧是没能醒过来。
无奈之下,众人只好先将魏君兰抬进了屋子里,急忙去找大夫。
镇西侯府里是有大夫的,而且还是名医,他被镇西侯常年养在府里,只为方便给府里的人看病。
然而如今这位名医对魏君兰的昏迷却也是束手无策,因为身疾好治,心疾难医!
魏君兰是哀思过度又心急才晕过去的,而且这些日子她为了保住这一家老小更为了操办镇西侯和魏盛君的丧事,已经焦虑紧张的好几天都没有休息了,如今听了魏盛云的话,一气之下便直接心神崩溃!
如此心疾,倘若有法子舒缓那日后便会慢慢的好转,若是不能说不好就会撒手人寰。
诊治过后,这位名医给开了些安神滋补的药,便摇了摇头哀叹着魏盛云道:“大小姐,夫人近些日子操劳过度又哀思伤神,您还是莫要在刺激她了!”
“如今这侯府上下都还要靠着她,可万万不能再让她因劳生疾了!”
说着,这位名医就又摇了摇头,便带着自己的弟子下去抓药熬制去了。只是临走之际,他也忍不住一阵恍惚和迷茫。
别说是魏君兰等人,就是他现在都一时半会无法接受这坐镇西境这么多年,威名赫赫的镇西侯就这般败亡了!
大秦四大军侯,如今其他三位都封了异姓王,怎么到镇西侯这里就是成了这般下场呢?
心中想着,他忍不住又看了看侯府上下的人,就更是忍不住唉声叹气!
见他出去,魏盛兰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通红依旧愤恨和不甘。而性子娇弱的魏盛欣却已然在魏君兰的床榻前哭的梨花带雨,无助又柔弱。
而除了她之外,这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哭哭啼啼的,竟是没有一个能站出来主事的!
见此,魏盛兰忍不住有些狠厉和怒气,当即大喝道:“好了,都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都出来,别打扰母亲休息!”
说着,她便抹了把眼泪,转身就走出了卧房,来到了正堂里。
待见众人依次走了出来,却依旧不停的在抹着眼泪,她又一次皱起了眉道:“母亲病了,我为嫡长女当为她分担解忧!”
“现在,我只问你们一句,你们就甘心这般沦为丧家之犬而苟且偷生吗?”
说罢她便看向众人,然而这一眼扫去,目光所及却竟都低头沉默,竟是无一人站出来回答她。
见此,魏盛兰又气的咬牙,怒骂道:“说话呀!平日里你争我夺的不是很能耐吗?为何现在连话都不敢说了?”
然而,她话说完众人虽面有怒色却依旧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废物,都是废物!你们好歹都是我父亲的爱妾子女,难道一个个就这般没骨气,这般无能吗?你们平日里的嚣张气焰都哪去了?”
骂着,魏盛兰就看向了躲在人群里已经哭的脸色惨白的魏盛欣道:“盛欣你呢?父亲平日里最疼爱你,难道你也不想着报仇吗?”
“姐,我……”魏盛欣抬头,可说着就悲痛的哭出了声。
见她如此,魏盛兰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道:“你如今虽未出阁,但也许配了人家!而你的未婚夫婿还是英国公府的三公子!”
“若不是英国公被那叶千尘的外公打成重伤,你现在已经是英国公的儿媳妇了,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被囚禁在这里!”
“而导致这一切的都是那叶千尘!”
“他杀害了父亲,又残害了小弟,甚至连你的准公公都是被他所害!难道你就不恨吗?”
“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镇西侯府若真的一蹶不振,那日后你的这门婚事都可能不了了之!”
看着魏盛欣,魏盛云喝道。
“姐,我焉能不恨?可恨有什么用?父亲死了,小弟也死了,而镇西军更近乎全军覆没!我一个女子,能怎么办?”
听着魏盛云的话,魏盛欣红了眼睛无助的说道。
“女子?女子怎么了?女子难道就不能撑起一个家了吗?当年叶昭战死后,那凌燕秋不依旧护住了镇北侯府,并给了他儿子东山再起的机会吗?”
“至于镇西军……父亲和弟弟不过是败了,可镇西军还并没有覆灭!别忘了,你姐夫已经在泾州收拢人马,我们依旧还有依靠!”
魏盛云喝道。
魏盛欣抿着嘴,脸上露出了几分期许,可想了想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只能又一次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