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经不住拂柳连日来的哀求。
她回回都要让我给她赎身,带她走,可我哪有银子替她赎身啊……能隔一段时间去见见她已经花光了我的积蓄。”
老鸨眼睛一斜,嘲讽拉满,“拂柳可是我们那儿最便宜的了,你这都赎不起?
没钱还学别人嫖呢,拂柳都是被你害死的!要不是你没钱,她能拼命儿揽客挣银子吗?
都是跟了你这么个无能的男人,瞎了眼了!还不如做妓呢!”
老痦子没有反驳,只是将两个拳头捏的紧紧的。
如果拂柳不是最便宜的妓女,他也没机会认识啊。
“后来我就想了个办法,把我们村的黄寡妇卖掉,黄寡妇男人死了很久,也没个亲戚。
常年孤身一人居住,有时候我也会调戏她两句,她跟个贞洁烈女似的,瞧着也年轻,肯定能卖个高价!
可没想到黄寡妇那么便宜,都是这老妈子故意压价,银子还不够给拂柳赎身的。
然后我就合计着,带黄寡妇去把拂柳换出来,她们那儿的后院我熟,有路可以进去。
黄寡妇是被我用蒙汗药给迷晕的,药劲儿不小心使大了。”
叶清清看向黄寡妇,只见她点点头,“是,那天他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说些不干不净的话,我气的想打他,没想到他爬墙进来用帕子捂住我的鼻子。
后来我就在烟花巷子了。”
黄家的墙都被摩擦的溜光水滑的,老痦子不止翻墙过一次啊。
“然后黄寡妇醒来不从,被打,你再出现把人带走,和拂柳换了衣裳?”
县令问道,老痦子点点头,再没有挣扎的样子。
“大人,黄寡妇虽然死了,那并不是我害死的啊!
那是她自己想不开自尽而亡,跟我没什么关系,拂柳也是因为生病病死的,我没沾一条人命啊!”
老痦子为自己开脱道,不管是黄寡妇还是拂柳,死的都是有原因的,他既没有拿刀杀人,也没有直接害死她们。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己无辜吗?
孙文武,黄寡妇因你而死,拂柳亦然。
你先起了恶念,否则黄寡妇年纪轻轻,怎么会被逼到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