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为师的事迹已是与你述清,现下也该把我们逍遥派的功法尽数传授于你了,你先将那四本薄一点经书拿出来,咱们先从为师独创的九阳真经开始吧!……”
时间一晃已是过去三月有余,此时嵩山之顶巨石之上,一老一少依旧盘膝于此。
“好徒儿,我已将北冥神功、凌波微步、九阳真经、白虹掌法、小无相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生死符、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等一干功夫尽数传授于你。从今日起,我便将逍遥派与神霄派皆托付于你了。
只是你身体古怪,一身内力没法化去,终是无法修练我逍遥派最强功法北冥神功。可待得你日后若是选了传人,传授北冥神功之时,定要嘱咐于他,切忌不可吸收别人内力化为己用,若是误吸了也当立即散去,要不然等到年老体衰气血难以供给之时,这些外来之物终是会反噬其主。到时身体的各处穴道、经脉,先是会自然而然的出现麻痒、溃烂,继而全身内力失制,在其周身百骇游走冲突且又宣泄不出,直到一身功力慢慢溃散而去这才痛苦而死,其之痛苦,纵使比之凌迟都要犹胜百倍、千倍还要多。
还有那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你最好也不要修练为好,虽说每次散功都是涅盘重生、永驻青春,可终究是掣肘在身,万一到了紧急关头,终会是误了大事。……”
老和尚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忍的往事一般,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林志北闻言心中一凛,其隐隐约约已是猜测到了什么。
怪不得师父言语之中,只说他当时放下了执念,大理那位也是出家为僧,其后三人共同隐居大理无量山推演武功,却始终不提那两人如何离世之事,纵其原因已是一目了然。
当下他也不敢再问,免得触及对方的伤心处,只得毕恭毕敬的回复道:
“徒儿当谨记师父的教诲,只是每每想到立刻就要离开师父身边,不能尽孝,我这心里终是不舍。要不师父您就随我……”
林志北话未说完,就被对方笑声打断。
“哈哈,你这孩子终究还是好的,只是为师这几十年来已经在这住习惯了,你若得闲过来看望看望我就够了。对了,你此番下山,没事当多翻翻那本无名经书,虽其上面招式功法不成连贯,可都是你天山那位师伯祖,穷其一生收集而来,总是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林志北离别在即,老和尚言语也不免唠叨了点,待其山下小路慢慢有一人提了食盒上来,他这才停了下来。
“苦闲见过师叔祖,见过小师叔。师叔祖早安,小师叔早安。”
苦闲来到巨石旁,忙是拱手行礼道。
老和尚已是习惯,自是心安理得。可林志北见一七十来岁老人如此,纵使已是两月之久,他亦不免嘴角抽搐一下,忙是闪身躲了过去。
老和尚揭开食盒,只拿了两块馒头后,就将食盒全部递给了林志北。
“吃完了就早早下山去吧,你那个全真的师叔,整天死乞白脸的堵在山下,你若再逗留下去,别等会又在山下哭闹了。……
至于为师的事情嘛,你下山后也莫要与任何人说起,纵使你那六婶也是如此,切记切记。”
“嗯……徒儿知晓了。”
林志北默默接过,也是马上应承了下来。
又随着老和尚一番嘱咐后,就将林志北打发了而去。待其隐隐不见身影后,苦闲这才默默走上前去,双手捧至厚厚一叠纸张,跪伏于地道:
“师祖,小师叔自拜入全真之后,所有的经历全部记载于此,……只是六岁之前的经历却好似空白一般,已是查无可据。……”
“嗯,此子心性颇合我意,来历也是我道家正苗,查与不查也无意义了。”
老和尚接过纸张,只随手一扬,皆纷纷化为粉末飘散而去。待之袖袍一挥,苦闲也是当立即站起身来。
“朝闲,此时头等大事还是尽快联系你朝善师弟,让他带领金刚门众定要关注好西夏动向,只要等那李遵顼一死,便立即协助德旺夺取国主之位。至于大理那里,你也当嘱咐你泰瑞、泰祥两师侄,定要监视控制好段家,莫要有半点松懈。”
“谨遵师祖令,朝闲这就去办。”
苦闲领命后,立马就躬身下山而去。唯留老和尚一人于此山顶,唉声叹气着。
“好徒儿啊,你若是没在那蒙古惹事该有多好,也不知道这蒙古乱斗过后,还能剩下有几成兵力了,看来指望他们南下与金人斗起来,也是难了。”
“唉!我的时日已是不多了,就不知此生能否再看到,这汉家北地收回的一日了。”
老和尚悠悠说完,只看着北方怔怔出神,只是其身影,却有着说不出的佝偻和落寞。
……
林志北刚一下了少室山,只见路边早有一道身影等待于此了。
隔着老远,那人就向他赶紧跑了过来,待之来到身前,更是一把将之紧紧抱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