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神霄一众表面笑嘻嘻,暗地里给水源下毒,背地里捅刀,没事在别人家门布个阵法,扔点、埋点琼海派送来的“雷法”。这还没几天的功夫,整个天山上只剩下他们一家独大了。
……
天渐渐复明,此时全真驻地的客栈外更是人头攒动,嚷嚷声更是震耳欲聋。
待到刘处玄、丘处机二人出门探视之时,只见一群光头大喇嘛哭哭唧唧的缠了上来。
“刘处玄,亏你们全真教还是名门正派、道门领袖。你看看……你看看我们……”
领头大喇嘛高鼻深目,一看就不是汉家之人。只是往那里一杵,就让人有点忍俊不禁的感觉,倒也不是他长的滑稽,皆因为此时他全身上下破破烂烂、烟熏火燎的模样儿,就如同在山中烧了许久的煤炭一般。
看着眼前之人那只剩一半的眉毛,丘处机好悬没有笑出声来。
“我说灵慧上人,你们莫不是没钱活计,去了人家窑主那里化缘了不成?”
“你…好你个丘处机,你还有理儿在这和我说风凉话是吧?我就想问问你,昨晚是不是你们全真干的好事?”灵慧上人说完就想动手,可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个寒颤又给缩了回去。
刘丘二人闻言一愣,亦是互相对视一眼,都感觉一头雾水扑来。
“我说灵慧大和尚,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们全真干的好事?我告诉你,我们全真这些年来,做过的好事可多了。”
丘处机知道自家师兄性格,随即上前一步代其说道。
此时灵慧上人的脸上亦是漆黑一片,可是那愤怒不已的模样儿,还是清晰的印在了众人眼中。
“……昨晚有人潜入到我们郊外驻地,烧了我们的草芦不说,还打伤了我们密宗好几十个师兄弟。现在中都城里就你们全真教的武功最为厉害,丘处机呀丘处机,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哼,这事和我们全真教有何干系。俗话说的好,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密宗本就龙蛇混杂,小门小派更是不知凡几,鬼知道什么时候做了坏事遭了仇家来上门,现在竟然还赖在我们全真的头上了。”
丘处机刚说话,他身后的一众全真门人皆纷纷声援,更有甚者竟然指着喇嘛骂和尚。
灵慧上人本来就脾气火爆,众人百口这让他如何能忍。于是乎,他一把撕开了身上破破烂烂的僧裙,直接露出了里面那依旧乌漆麻黑的坎肩,嘴鼻喘息间肌肉亦是跟着颤动。
“好你个丘处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那个贼人的武功路数,佛爷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你要是不心虚的话,可敢和佛爷过上几招。”
“哈哈,有何不可呢!辨经斗法有何意思,就应该直接动手才好。”丘处机闻言大笑,只听“当啷”一声,背后宝剑早不知何时出现于手中,直直向对方刺了过去。
灵慧上人武功亦是不弱,只是比起丘处机来,却是差了不止一筹。丘处机不过才出到第三剑,灵慧上人已然是手忙脚乱了,每次都是堪堪才躲避过去,更不提与其正面交锋,一时间,他也百感交集不由懊悔起来。
其身后一众喇嘛,更无一人敢上前去。皆因喇嘛亦如和尚一般,庙中也有文武之分。而昨夜贼猛,除缺灵慧一人躲过,其余武喇嘛更是纷纷重伤不起。所以此次和灵慧同来之喇嘛,皆大都只是擅长口嗨而已。
“我家灵慧师兄赤手空拳,丘处机你也须放下武器才是。如若不然,那就是趁人之危,好不要脸。……”
丘处机亦如未闻,待第四剑挥下,灵慧已经避无可避,只吓得闭上眼睛,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两腿更是颤颤抖了起来。
“呵呵,区区插标卖首之辈,岂能配与丘某斗法较技,还不…给…我…滚……。”
众喇嘛见状,哪还敢在此停留,有眼力见者更是一把拖走了继续发呆的灵慧。只是仓皇而逃间,亦有嘴嗨之辈还不忘放出狠话来。
“丘处机你趁人之危,胜之不武。有种你现在罢手,待下个月我家萨班师兄与乔戈里大法师到来,再与你们清算……哎吆,谁用石头砸了佛爷的头,竟然都流血了……”
全真一众门人见此皆是哈哈大笑,唯独刘处玄紧皱眉头,待环视一圈之后,这才问向一旁小道。
“你们有谁看到志北了吗?”
众人闻言皆是纷纷摇头,唯有守门的小道士挤进人群说道:
“师父,今日一早天麻麻亮,林师兄就扛着一白布幡子,说是去东大街那边摆摊算卦。”
众人顿觉一愣,刘处玄嘴角也是抽搐不止。
“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