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原本重叠在一起的张家兄弟竟直直向后退却七八步,这才站稳住了身子。待得定睛一看,二先生不但嘴角噙血,就是金光也早就被对方一掌破的干干净净。
“哈…哈哈,龙虎秘术也不过如此嘛!”黄葛短衫之人不由仰天大笑,笑声说不出的嚣张和得意。
张家兄弟二人闻言亦是苦笑不已,面对仇敌而不得报的苦涩感,更是不由蒙上了心头。
“阁下武功已至绝顶,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可否赐下名号?”见二兄嘴里默念雷法口诀,张启山忙上前来混淆对方视线,好来拖延片刻时间。
“哈哈,你当某是傻子不成,会将姓名透露出来,好让你们龙虎一脉他日好来报复不成?”
对方更是一步步踏出,直逼他们而来。面具之下露出的眼睛,竟有说不出的嗜血和兴奋。
张启山眼见自己计谋得逞,本以为会帮自家二兄争取到一丝时间,可谁知身后却传来“噗嗤”一声,一大口鲜血就随着对方喷射而出,溅射在张启山黄色道袍之上。
“二兄……你莫吓我。”待张启山回头,看到二先生那摇摇欲坠的模样,顿感大惊。他此时也顾不得向他们走来的黄葛短衫之人,转身就将二先生搀扶了起来。
“哈哈,中了老夫两掌,还敢妄动真气,莫不是嫌投胎来的不够快是吧?”
眼见全真七子又被对方缠住,在此刻,绝望已经一丝丝攀绕上张启山的心头,只是他将目光望向远方围观的人群之时,才微微都露出一丝希冀的笑容。
掌未至,掌风已近。张启山甚至都能预料到自己即将到来的下场了。可正当他神游之际,一道道“梭梭”之声却从他的耳边唰过,而原本向他奔袭而来的掌风也是嘎然而止。
只见漫步从礁坛之上走下一女子,年龄约莫三十左右,容颜却是极美,一袭大红道袍虽然宽大,但穿在她的身上却是显得极为般配且得体。
美女道人左右食指各缠绕一透明丝线,而丝线的一端却各栓了柄一尺来长的无柄利剑,利剑极为锋利且又在阳光照射下,发出湛蓝光芒,看来定是涂了剧毒。只见随着她手指的舞动,利剑也随之翻滚向着黄葛短衫之人刺去,次次都是对准他的穴位和重要部位,端的狠辣无比,分明就是极为高深的打穴功夫无疑。
张宗旦一见,不由恼火,眼看龙虎一脉两位重要人物就要身死道消于眼前,可谁知这个节骨眼上,却又跳出一个神霄派出来。
“林师妹,莫不是你神霄派也要学那全真教一般,插手我等与龙虎山之事不可?”
“呵呵,亦无不可。”女子很是清冷,但语气却是颇为的坚决。
“哈哈,天下道门本一家,算我上清派一个。”上清本就人多势众,才一声号下,就有十几个黄袍道人走进场中,身后亦跟着一紫袍老者。
“看来我太一道要是不吱一声,世人都快将我们给遗忘了……”
“净明净心、净心净我、净我净道,我净明观今天破个俗又如何?”
“哈哈哈,阁皂龙虎本一家,我灵宝派岂有不战之理。”
眼看着一个个有名有姓的门派都跳将出来,张宗旦更是气得咬牙切齿,眼中的恨意浓郁更添几分。
“好好好,早就听闻山上传言,说什么道门八脉同为一家,那今天咱家就把你们统统都给收拾了就是。”
张宗旦看着面前的众多道人,却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待抬头一看,却发现礁坛之上依然站立的紫阳门道人时,这才知晓原来还有一脉未曾与己为敌。
“哈哈哈,白师兄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战过后,龙虎山皆送于白师兄如何?”
礁坛上的道士闻听此言,反是露出一脸的玩世不恭。:“别别别,老白我可不是旦旦你说的那么识时务,只是老白我这家底浅薄不像其他七派,可耗不起与你们正面对决罢了。至于私底下吗?呵呵,那就对不住了。”
“旦…旦旦……?”
“啊!……白玉蟾你找死,铁兄莫要管那几个姓张的了,先给我宰了这个姓白的。”
由不得张宗旦大怒,一生之痛被对方单字提起,姓白的这是在玩火呀。
“喂,我说旦旦,你要搞清楚一点,林北我姓葛好不好?白玉蟾只是我的道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