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师兄。”
“我等定不会做出有负林师弟之事。”众人皆是纷纷表态,宋德方更是跳将出来,对着众人喝道:
“此事若是让别殿听去,让我知道是谁告的密,就是师傅饶得你,我也不会饶过你。不想晚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粪坑的,就都给我兜好了,知道了没?”
好家伙,一言激起千层浪。
宋德方刚说完,脑袋就重重挨了一巴掌,身后更是传来一阵阵臭骂。
“姓宋的,你把我等当成何人了,你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寒了兄弟的心。”
“对对对,就是。”
陈志奕更是不忿,厉声喝道:
“凡我长春一脉,就没有一个行小人行径的,宋德发你今日辱我等之言,岂能善罢甘休。兄弟们,给我盘他。”
纵使宋德方百般求饶,亦是无济于事,才不一会儿他的全身就布满了脚印,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的主,竟然在他的裆部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痛煞我也……你们…给我等着。还有你老子叫宋德方不是宋德发。”宋德方说完,还不忘仇恨的扫视一圈,只是揉裆的动作颇为出戏。
“吆喝,竟然还敢称我们老子,继续盘他……”
宋德方一听,那还敢还口,只得继续服软。“各位爷爷,别…别再踹了,真的要坏了。”
“宋师弟,反正我们都是出家之人,好与坏都是无所谓的。只是师弟这般紧张,难不成你小子日后还有祸害女子的心思不成,若是如此,那就更应该盘了……”别看李志常平日里不多言语,这一开口着实是要了人命啊!
正当众人闹哄哄的还要继续揉捻宋德方之时,只听见大殿内传来丘处机的喝骂声。
“是不是都不想用斋睡觉了,三息之内我若再听见嘈杂之声,尔等一个不落全给我吹风守夜去。”
众小道士闻言哪敢在此停留,唯独留下了可怜兮兮躺在地上的宋德方,皆纷纷逃离而去。
“小人,全是小人行径,现在看我林家兄弟落难,就开始欺负我了。你们给我等着,等我林家兄弟事了,你们一个也别想逃掉。”
宋德方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却是极小,生怕让人听了去。人也更加可怜,正趴在地上向后院匍匐而去。
而此时的长春宫里,丘处机也是一脸黑线的坐在那里,面皮更是一阵阵无规律的抽搐着。
“孽障啊!你说你闯进禁地也就算了,你还在人家门口…,贫道我都实在是说不出口来。”
“师…师伯,我的大锤还留在哪里呢!”林志北不说还好,这一说又让丘处机一顿好骂。
好在外面的一堆师兄闹出动静,使得丘处机分了心。等他再回头看向林志北时,心里早没了刚刚的怒火。
自己这是在做啥,这样对一个六岁的孩子,自己会不会太严苛了?
撒个尿又怎么了?那玩意风一吹味儿不就散了吗?有那么计较吗?要不是龙虎山来的道兄,这孩子今日岂不是就……
丘处机简直不敢想象下去了,活死人墓真是太过于狠毒了……
正当丘处机忿忿不平之际,大殿外却传来一阵敲门之声。
“禀告师傅,丹阳殿王道玄师兄求见。”
“道玄?难道……”丘处机心中咯噔一声,随即又埋怨的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小不点。
“道玄小子,现在这个点,你不在斋饭用斋,跑来我长春宫何事?”丘处机不满的打开了殿门,全然没给对方脸色。
只见殿门前站立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小道士,见丘处机到来,忙毕恭毕敬的行礼说道:
“师傅有请师叔去丹阳殿一叙,还有…林师弟一起。”
小道士说完,人就退到一旁,很是害怕丘处机的模样。果不其然,他这一退,当即就惹得丘处机怒目圆瞪了起来。
“你先回去,我们马上来。”
见事情躲不过去,丘处机索性也不去躲避了,回到殿中拉起林志北就大踏步的向丹阳殿而去。
“师…师伯,你到时候一定要帮我说话啊!”林志北有点忐忑,说是话来都有点结结巴巴。
丘处机闻言冷笑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撒尿都时候怎么不见你怕了。”
“师伯,咱能不能别提尿的事吗?我这一泡尿,跟了我半年的锤子都没了啊!”林志北很是委屈。
“呵呵……”看这泼皮的模样,丘处机也懒得再搭理他了,索性只顾着埋头走路以及时不时的给他支个招。
不一会儿,二人就来到了丹阳殿中。
此时丹阳殿中众道士早就分位而坐,就连张启山也赫然在列。
“丘师弟,这位乃是龙虎山天师府的张启山师兄,这次得闲来我全真教……”马钰一看丘处机两人到来,忙起身介绍贵客。
张启山快人快语,先他一步拱手作揖道:
“这位想必就是长春子丘真人吧,外界传闻你常于江南走动,若那日得闲,可得去我龙虎山坐坐,到时咱们也好亲近亲近。”
“好说好说,下次去了江南定当拜访龙虎山的。”
两人一番客套,全然未提白天之事。待到众人坐定以后,一旁的王处一却突然发难起来。
“二师兄,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你说就行了。”谭处端似有不忍,只得转过头去。
王处一闻言也不推脱,起身作揖环顾一圈,随即这才解释道:
“刚我等回山之时,那个地方派一老妪拦住我等去路,说我全真管教不严,门下弟子擅自闯入禁地做出侮辱对方门楣之事,还伙同一位他派…道…兄一起打伤林家师姐,抢了对方的金铃索。而那个小道童六七岁光景,手拿两柄大锤……二师兄当时也在场,个中情形也是了解。”
王处一说到这里,还特地瞄了马钰身旁那位一眼,随即又对着堂下的林志北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