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长叹一口气,一脸严肃的模样。
林志北早已习惯了他的教诲,也是不以为然,只满脸不屑的说道:
“敢问师伯,这几人该杀否?”
“该杀。”话语简短,可丘处机的目光却是异常的肃穆,一嘴的钢牙也是咬得咯咯作响。
林志北忽然展颜一笑,将手中沾血的大锤杵在地上来回蹭了蹭,这才说道:
“既然都是该死之徒,又何谓杀心之说,我只是做了我汉家男儿该做之事。”
“好,好一个汉家男儿该做之事。没想到我丘处机虚活四十三载,竟然还不如你一个黄口小儿看的透彻。”
丘处机哪有他自己嘴中说的那么不堪,想想当年他一人一剑,差点就把完颜洪烈他们给杀穿了,要不是杨康母亲圣母心发作,怎会酿成了那件令他遗憾终生的大事。
人都是在不断的挫折之中成长,这其后的十来年中,丘处机一直都在为此事忙碌奔波的进行弥补。
十年了,他的性子相对也是收敛不少。只是这次游行之际,难得林志北入了他的法眼,他也就稍微看重了几分而已。
许是压仰太久,丘处机当即长啸一声,随即抽出身后宝剑,就在地上刻画了起来。
每刻画一字,他又念出一字,不一会儿,一篇诗词就跃然在地。
“天苍苍兮临下土,胡为不救万灵苦?万灵日夜相凌迟,饮气吞声死无语。仰天大叫天不应,一物细琐枉劳形。安得大千复混沌,免教造物生精灵。”
“恭喜师父,又得一首好诗。”
尹志平停下了手里的埋尸活儿,整个人儿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直到丘处机写完收剑,他这才大声称赞起来。
舔狗……
林志北看到刚刚还一脸肃穆的丘处机,转而又化为春风得意的模样,内心不由的就是一阵腹诽。
看来尹师兄还是有可取之道的呀,最起码能把丘师伯的马屁拍得舒服,怪不得他在一众师兄弟中最为得宠呢!
“志北……”
由不得林志北多去腹诽,就被丘处机给突然打断。
“丘师伯不愧是当世文豪大拿,只要随便一出手,就已经是这个诗词界的极限了……”林志北张开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