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三人就已经来到小寮村七天了,相比较起郝大通,谭处端可算是一个讲究人了,虽说没有携带了大量的金银,但也不至于让几人面临摆摊度日的程度。
只随便给几个渔民看看病,就有热心的渔民给几人盖了两间凑合的草堂。
“谭师兄,这都过去七天了,你说马师兄他们怎么还没有过来呢?”
郝大通虽说平日里没心没肺惯了,可遇到大事时也开始焦急起来了,自从师兄要求自己将徒弟托付给当地渔民以后,他是一天比一天着急。
今天一早,他只是随意的指导了自己徒弟几句后,就又凑到师兄面前唉声叹气了起来。
此时的谭处端也是面露焦急之色,按照全真弟子带回来的约定时间,按说师兄弟们也应该早就到了,可等了几日,却还是了无音讯。
他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碧波,那浪花拍打着海岸的模样,正如他的内心一样波澜起伏。
此次之行,如同破釜沈舟,可不容丝毫的懈怠,他又决定旧事重提了。
“师弟,此次之行前路茫茫,志北年龄尚幼,我看还是在这渔村为他安排一户人家更为妥当点。”
“师兄,这…这,难道凭我们七人之力摆下天罡北斗七星剑阵,还不是那个老邪物的对手吗?”
郝大通哪敢独自撇下这个好不容易忽悠来的徒弟,想当初这徒弟就是自己死皮赖脸强收下来的。就是在集市摆摊混日子那几日,这小子也是见缝插针,有点机会就想着逃跑的事,也就是这几天,自家这师兄来了,这小子看到人多没希望,这才乖巧了一点。
谭处端哪知道自家师弟心里的小九九,只是摇头叹气的说道:
“难、难、难,中原五绝,想想当年师父羽化之时,西毒欧阳锋上门时的场景了吗?”
话说到这里,师兄弟二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同是五绝,当年自己师兄弟七人摆下天罡北斗,只三十余回合就败北下来,要不是师傅闭气诈死,那晚全真可就真的“全蒸了”。
虽说这也许是当年自己师兄弟刚开始接触阵法不久,不够娴熟的关系,可这也说明了身为五绝的厉害。
“师兄,今日已经不同往昔了,如若以我们今日之武功和对阵法的钻研,现在我们七人再对上欧阳老…,我觉得应该…可战平手。”
郝大通人怂话不怂,反正还未较量,鹿死谁手谁又可知。再说天塌下来,自己怎么排也是第六个。哎,师妹还是大师兄俗世的妻子,这么说自己应该可以排在末尾了。
那自己还怕个啥,对,不要怂干就得了。
于是……
“谭师兄,我相信师父的天罡北斗剑阵,我更相信各位师兄。”
“呃,……或许吧!”
谭处端也不知道师弟何处来的自信,只是好像自己也被感染似的。
“既然如此,那就把志北一起带上吧,如果眼前这小小的难关,我们师兄弟都需要如此小心谨慎,那还修个啥的全真道法。”
啪,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谭处端转身一看,竟是自家的师弟猛拍着自己的大腿。
“哈哈,师兄所言极是,我辈全真应当勇往直前。我这就督促志北好好练功,哪怕练不出气感来,也得把金雁功给多多熟练几番,省得到了岛上去净拖咱们的后腿。”
郝大通说完,见自己的目标已经达成,就一溜烟儿的朝着徒儿的方向跑去了。
“乖徒儿,师父要来抽查你的功课来了……”
“……。”
看着远处蹦蹦跳跳而来的郝老头,林志北稚嫩的小脸不禁一阵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