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看到蚩辉鸣拿出的兽皮卷，下意识问道：“怎么可能？世上居然还有源？难道这兽皮卷也有很多？”

蚩辉鸣同样满脸震惊之色，他仔细对比着手中的兽皮卷，惊讶的发现，两卷兽皮卷不管是材质还是样式都一模一样，甚至就连上面兽皮的特殊纹理都不差分毫。

王林也发现了这些细节，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问道：“师父，难道还存世有数部源？”

蚩辉鸣也是被震惊到无以复加，他翻来覆去拿着手中的兽皮卷观察，最后无奈放了下去，他终究是没有找到一丁点的差距。

甚至蚩辉鸣专注到都没有听到王林的话语，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手中沉甸甸的两卷兽皮卷不仅仅是相同的两部法门，这是对于蚩辉鸣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他皱着眉头慢慢打开了兽皮卷，结果没有意外，就连里面的内容也是一模一样，只不过蚩辉鸣掌握的部分内容缺失的更多。

蚩辉鸣趴在地上，盯着兽皮卷自言自语：“源子正统记载于神兽兽皮之上，世间只此一份，后来的拓印根本无法与之媲美，兽皮卷留下源的本身奇妙之处，再者神兽兽皮奇妙独特，哪会有多余的用于拓印？”

虽然后期为了扩大源的影响，大能借助特殊手段拓印出了不少版本的复制品，但是无一例外这些都是劣质的，参悟一次就会毁坏。

然而现在手中的两卷兽皮卷，能够明显看到上面岁月的痕迹，特别是某些部分已经包浆透亮，反射着独特的光亮。

如果说这两卷兽皮卷还未有人参悟过，那可以把双眼扣下来当泡踩了，因为只要不瞎，就能看到这两卷兽皮卷流经过了无数人的手，有数不清的主人。

王林挠了挠头，他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皱着眉头不确定地说道：“我有种不好的感觉，隐隐之中我觉得背后有双手在推动这个事情，目的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修行源，甚至我开始怀疑源这部法门都有问题，只不过你我都不知背后的原因。”

蚩辉鸣同样皱着眉头，他知道更多的秘密，所以当王林说出来后，他也有个大胆的猜测，只不过这个猜测太过离奇，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不过蚩辉鸣并没有多言语，而是看向王林说道：“你有什么猜测，不妨大胆的说出来，也许你的猜测和我的推断会还原出事情的真相！”

王林低头思索了一番，斟酌一下语言说道：“这是我自己胡乱猜测的，当师父你也拿出一模一样的兽皮卷后，我心中突然有了这个猜测。源这部法门可以说是保罗万象，仅仅从现有的内容来看，已经涉及到炼体，炼气和炼器，这还到了四极境界，若是补齐后面的部分，是否还会包含更多？而这恰恰是源最不正常的地方。”

王林看向蚩辉鸣，只见他此时眉头紧锁，对于他的猜测在斟酌。

王林继续说道：“人力终有穷尽时，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即便是修道之人寿命延长很多精神力充沛许多，但是依旧会有穷尽的时候，所以修道之人都会选择一个方向钻研。现在源反其道而行之，包罗万象，这对于修道而言是大忌，因为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会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去参悟不同的领域，并且有所建树。修道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没有建树就代表着停滞不前，甚至是后退，这岂不是自毁前程？”

蚩辉鸣点点头，补充道：“源从何而来，不得而知，只是传说是天地至理的人间显化，然而天地至理也需要人来感悟，所以只能是灵智的产物。正如你说的，人力有穷尽，再者源修炼难度极大，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想要顺利晋升，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突破限制器！”

王林表情严肃地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甚至可以这样说，将所有这些因素结合起来，源更像是一种特殊的筛选手段，只要能够修炼下去，就能够不断筛选出突破限制器的天才，我甚至怀疑这或许是一个非常庞大计划中的一部分！”

蚩辉鸣再次陷入沉默，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源的修炼难度之大闻所未闻，能够修行源的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源不仅只有一份存世，即便到了现在很有可能依旧还有很多份记载源的兽皮卷在流传，只不过不得而知罢了。

“地球上修道文明凋敝得厉害，据我所知，已经没有能够推动这般庞大计划的人存在了，难道是这些人在推动这个庞大的计划？”

蚩辉鸣没有明说，他抬手向上指了指，盘腿而坐，开始仔细参悟王林手中的银色兽皮卷。

王林看到蚩辉鸣不愿意在这个疑点上继续纠缠，也没有再说什么，拿起另外一卷兽皮卷再次开始参悟起来。

其实说到最后两人都觉得有些杞人忧天，太为敏感，修道文明凋敝，能够修炼已经极为不易，现在任谁都能看出开来，现在地球修道文明怪异地繁荣发展，已经是最后的回光返照。

一旦最后的光亮燃烧殆尽，地球将会彻底和修道文明说再见的时候，到了那个致暗的时刻，他们这些修士将何去何从？这犹如一把锋利的刀架在脖子上一样，在不断逼近。

泯然众人是所有修士都无法接受的结果，修道赋予长生，修道赋予超凡之力，当这些都被剥夺之后，对于修士而言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心照不宣之下，两人都投入到了对源的研究之中。

四极境界对应着追溯炼器本源，而这正是蚩辉鸣所需要的部分。他的炼器之法早已经进步缓慢，急需要寻找新的灵感和方法提升，只差一步他将迈入宗师的领域，却一直不得要领。

蚩辉鸣曾经修行过源，最后却是不得要领，根本无法入门，没有顶尖的炼体术支撑，导致后来不得不放弃源的修炼，现在他要在源中找到突破的办法，成为一代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