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傅司寒的手机便响个不停。
他低声哄了哄被吵醒小丫头,随后起身,走到阳台接听电话。
“谢天琪,你最好真的有事。”
男人脸色阴沉,声音冷得能粹出冰来。
谢天琪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都换号码了,傅司寒都能猜到?
这人要不要这么妖孽?
傅司寒凉薄一笑,“除了你,没人敢这么电话轰炸。”
除非那个人活得不耐烦了。
“赶紧说正事,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谢天琪哭丧着脸,抱怨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每天帮你管公司,都快要累死了。”
“我现在从早到晚,都有处理不完的文件。我昨天都来不及回住处,直接在你公司睡的!结果一大早,又被秘书叫醒,起来签合同。”
“我现在严重睡眠不足,会猝死的!”
他来之前可没想到,自己是来当工具人的。
更没想到的是,偌大一个公司,竟然有这么多的事要处理。
这么大的压力,这么重的担子,傅司寒一扛就是十几年,从来没见他抱怨过一句。
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他是超人?
傅司寒不客气地嘲讽道:“这才几天,你就撑不住了?”
谢天琪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精力旺盛,脑子发达?我在你这还没干几天,脑子都累得转不动了。”
“我不管,你赶紧回来,不然我拍拍屁股就跑了。”
“这么大一个摊子,谁爱接谁接!”
傅司寒语气沉了下去,“我暂时走不开。”
“什么意思?你跟你老婆还要度假?考虑一下我的死活好不好?”
“我在查我父母当年的死因。”
谢天琪瞳孔骤缩,浑身一激灵。
他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道:
“什么意思?伯父伯母不是意外去世的?”
傅司寒眸底阴冷,“不是,他们的血液里检测出了麻醉剂的成分。”
谢天琪的语气染上了几分认真。
“当年的报告里,似乎并没有提到麻醉剂。看来,有人在档案上做了手脚,把这部分给抹去了。”
“不错。”
谢天琪继续说道:“我记得,伯父伯母当年在湖城开拓业务,把事业经营得蒸蒸日上。”
“恐怕,他们挡了谁的财路,所以才被人设计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