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纸砚备一套最好的送来蘅芜院,首饰铺子两家,布匹铺子两家,外加一个庄子,划到我的名下。”
“婉儿,你要这么多铺子做什么?”老太太为刚才的许诺一脸懊悔,这丫头怎么顺杆爬得这么快呢。
江清婉不假思索道:“这以后就是我的嫁妆啊。”
“你羞不羞!女儿家,怎么能把这种事挂在嘴边?”江政气急败坏,冲着容氏也是一通数落:“你如何当的家,这个女儿不多加管教,言谈如此举止粗俗,如何能出得了门?”
容氏被丈夫当众痛骂一顿,让她怎么下得了台面,委屈得不行,心里对江清婉更是气恼。
江清婉被他这做派恶心得不行,反驳说:“这有什么粗俗的?天要下雨,女要嫁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我为我自己打算,有何不可。”
“另外,我要亲自挑选几个丫头,免得再有人从中作梗。”
“蘅芜院的炭火,也有两个月没发了。既然要都要了,不如就把今年的银丝炭拨些到蘅芜院去。我在乡下做粗活这么多年,落下了冻疮的老毛病,相信祖母也不忍心我的手红肿吧?”
雨露均沾地在各个院里薅了羊毛,江清婉心满意足地指着堂内的两个花瓶:“柚儿,这两个颜色不错,搬回蘅芜院去。”
老太太气得白眼都翻出来了,这是打劫啊?
但谁让江清婉有这个本事要挟,他们只好憋着。
临了,老太太头一次对江蔓瑶发了脾气,道:“二丫头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日后谁再去招惹,弄出事端,我可不客气了。”
若不是大丫头没看好东西,今天她们怎么会被江清婉拿捏住。
老太太越想越觉得气闷,看到江蔓瑶都没什么好脸色。
江蔓瑶的脸红了又白。
她当然听得出老太太这是在警告她,少生事端。什么疼爱,什么祖孙之情,时间久了都是靠不住的。
谁让她不是侯府真正的孙女,老太太的疼爱都是一时的,她斗不过江清婉,早晚有一天,栖梧阁就会变成失势的蘅芜院。
她绝对不要过那样难熬的日子。
出了慈安堂,江蔓瑶约了江衍朝私下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