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江清婉出手杀了劫匪,又故意激了马车时,容氏骇了一跳:“她简直是个疯子。”
“夫人是没看到二小姐的眼神,简直是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了。老奴斗胆说一句,二小姐野性难驯,日后必将闯出大祸。”
容氏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道: “谁能管的住?”
不用朱嬷嬷强调,容氏已经充分领略了江清婉的难惹。可只要一想到昏迷的瑶儿,她心里就泛酸,这可怎么好?
杨家人没抓到,瑶儿的病情还加重了,蘅芜院又是个挑事精,以后的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见容氏愁眉不展,朱嬷嬷宽慰道: “夫人无需忧心,事一件一件办,总能解决的完。杨家人就在隆安,咱们的暗卫从未失手过,定能奉上入药的人血。只是那些劫匪,终究是留不得了……至于蘅芜院,老奴愿去二小姐身边伺候,为夫人尽微薄之力,绝不让二小姐做出有损侯府颜面的事。”
那些劫匪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人死了,顺天府再怎么厉害,也撬不开嘴巴。
这次的差事,朱嬷嬷算是办砸了。若再不给自己找个赎罪的机会,容氏身边哪里还容得下她。
“那就这么办吧。”容氏揉揉眉心,自江清婉进府后,她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一切都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女人对于坏事的直觉总是出奇的准确。
第二日,侯府就接到了从隆安传来的密信,官府日夜在杨家附近巡逻,他们寻不到机会下手。
老侯爷听了消息,也没了赏玩的心思,放下了笼中的翠鸟,纳闷道:“钱鸿信跟杨家有什么交情,犯得着这么小心维护?”
“应当与二丫头有关。她曾出入钱府几次,听说与钱夫人私交甚好。”江政也不大顺心,“钱鸿信出身贫寒,但是他政绩突出,隆安日渐繁荣,已被皇上两次点名赞赏,未来仕途不可限量。我们现在跟他对上,不划算。”
又是二丫头。
老侯爷目色沉沉,这个孙女才十四岁的年纪,通医术,又会做生意,隆安的小村里能养出这么聪颖的村女?
“瑶儿的病,我看只能另想办法。”江政揉碎了纸条,“孟太医的疗法或许也有奇效,静观其变吧。”
江蔓瑶与九皇子的婚事,就是长乐侯府站队的标志,三皇子一派已经开始拉拢以左相为首的朝臣,大有反扑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