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手的金蛋鸡,再疼也只能先忍着。
宁氏只盼着是虚惊一场,今日来的时候,家里几房已经怨气冲天,要是出了个这样的毒妇亲戚,他们的女儿还怎么议亲?
再折腾下去,家就要分了。
宁氏的目光,让李秀娥觉得如芒在背。
不过她面上不显,还是柔柔弱弱地行了礼,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站在一边。
杨清婉看她手背浮肿,面色发黄,就知道这是劳累过度的症状,看来李秀娥在顾家过的日子不是太好。
而李秀娥看到衣着矜贵,如花似玉的杨清婉,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莫名生出了一股哀怨的情绪。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隆安城内小有名气的美人,在李家的光环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衣服旧了过时了就丢掉,永远都是光鲜照人的大小姐。
可打她进门起,宁氏就让她别穿以前的绸缎,不方便干活不说,还容易勾到边边角角,一件衣服穿不了几天就废了。
李秀娥怀了身孕,好几次被宁氏在众目睽睽下指着鼻子训责,委屈得都想撞墙。想跟顾显吐吐苦水,说了两三次,他就不耐烦地走开了,永远在书房里躲清净。婚前的温柔体贴化为乌有,只剩下冰冷的被窝。
这就是自己要来的婚事?李秀娥真的悔不当初。
尤其是让她承认不如杨清婉,心里简直比吃了瓷片渣还刺痛。
就在此时,钱知县将刚才刘寡妇的口供说了一遍,问道:“李氏,刘氏方才供述,你可认下?”
李秀娥回过神来,忙摆手否认道:“我从未给过她银子,请大人明察。”
“就是你给了我几只簪子首饰,让我去办的。”刘寡妇脖子一梗,振振有词。
李秀娥“啊”了一声,作恍然大悟状:“我前阵子丢了几件首饰,原来是你偷走了。”
刘寡妇:…怪不得不给现银,在这等着呢。
两个人也是棋逢对手,连甩锅的姿势都很像。
不过李秀娥底气更足,除了那几件首饰,刘寡妇也没有其他的把柄,所以她并没什么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