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竹媛郡主清醒了,杨清婉建议她换个采光明亮的房间,多晒太阳,以免湿气入体。
杨清婉边走边询问道:“郡主最近言谈举止如何?”
“好多了。”忠王妃一说,欢喜得又想落泪,“除了有些畏冷,其他倒没什么不适。”
到了房内,竹媛郡主正在下棋。
瞧见杨清婉来了,便抛下手中的棋子,撒娇道:“婉姐姐,你今日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钱府只有一个七八岁的钱小桐,还一心只爱圣贤书,跟个闷葫芦一样。
竹媛只盼着每天杨清婉来陪她说会话,不然她在这闷也要闷死了。
忠王妃板起脸:“你婉姐姐也有店面要管,哪里来这么多闲空与你玩耍?按道理说,你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明日起,杨姑娘就不必两头跑了,免得累坏身子。”
竹媛也吓着了,急忙撒开手:“我确已好得多了,婉姐姐可别太劳累了。”
她眼睛都吓得溜圆,里面盛满了对杨清婉的关心。
要不是有婉姐姐,她或许活不了多久,对于这一点,竹媛非常清楚。
在自己意识混沌不清的时候,是那安睡曲唤醒了她的记忆,劈开一道缝,把她从黑暗中拉了出来。所以,对于杨清婉,她天然产生一种无理由的信赖。
杨清婉笑笑,神色温柔:“我哪儿有这么娇弱?”
她放下身上的药箱,对竹媛说:“我今日来,是想看看你恢复到几成,好调整药方。若是大好了,那就不必再吃了。”
把完脉,杨清婉对一旁紧张的忠王妃说:“郡主身上的毒素已经不多了,剩下的只等它慢慢消化排出就好。”
忠王妃双手合十,喃喃道:“老天有眼,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杨清婉转身,询问郡主:“请问郡主从何时觉得身体不适?之前治疗的时候,我发现好像有人在你身上做了手脚。”
听到这句,忠王妃的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