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越急,吃的越多,就这么短的时间内,它已经把这一段的血快吸干了。她没有犹豫,直接用刀尖拨动经脉,将它挑了出来,放进了密封罐里。
床上,许斐身下的床单早已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气若游丝,只有眼睛中的光芒将熄未熄。
真够倔的,竟然一声都不吭。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真正痛的是撤针,之前杨清婉封住了他的痛感,金针拔去后,血脉重流,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了。
许斐咬着牙,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那双眼睛湿漉漉的,上扬的眼尾极具风情,即便一身狼狈,也无损他半点俊美风姿。
杨清婉终究还是不忍心看他逞强,一个手刀砍下去,那人便阖上眼睛晕了过去。
从未见过这样矛盾的人,外表如玉般剔透,骨子里却比坚石还硬。
苗疆之术,她只听过,还未曾对付过,这是第一次。所以,杨清婉决定就留在这守夜,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她也能及时处理。
收完金针,杨清婉撤了设下的金钟咒,又从厨房打了盆水,给那人擦拭好身体,包扎了伤口后,就趴在床边沉沉睡去了。
一柱香后,寒一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房内,他一直在暗中保护许斐,自然知道今夜发生了什么。
他想破头也不明白,这个小丫头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主子如此信任,将生命都交付于她人之手。
从前请了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身子衰败,整日吃药吊着一口气。不论用什么办法,都会刺激到体内的毒虫,只是让主子的病情不断加重,更何况他看到了主子手上包扎的伤口和汗透的衣襟。
见他来了,许斐一个眼刀飞过去,示意他去门外等候,生怕吵醒了怀中的女孩。
他环抱起床边的杨清婉,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才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密林处。
“主子,您的身子可好些了?”冷静如他,一晚上等得抓心挠肝,口气都变得急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