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热情让杨清婉几乎招架不住,“我师父云游四海,我也是偶然碰到他,才拜了师的。至于讨教一说,我不敢当,这三日我都会在宝善堂为容老爷施针,你旁观即可。”
她从不自傲,学无止境,孟李二人的实践经验要比她更丰富,这是值得她吸取的优点。
天下医师多了去了,各个都留一手,不作交流,那还谈何进步呢?
既然孟太医想学,那她就将针法传出去,能多几个大夫治病救人也是好事。
孟太医见杨清婉根本不藏私,更觉她心胸开阔,油然生出一股敬佩之意。
少年出英雄啊。有用不在年高,无用空活百岁,他要向小师父学的还有很多。
李老七亲眼看到容太师的病情有所好转,对刚才的口无遮拦十分羞惭。他也不是个会粉饰过错的人,但仍拉不下脸道歉,支支吾吾地说:“刚才是老夫自以为是,但是你还扎了我一针呢,咱们就算扯平了。”
对于兀自嘴硬的李老七,杨清婉心里有点无奈,但也不去计较。
她耗费了大半个时辰的灵气,实在是没力气再跟他斗嘴,当务之急是回福满楼好好补个觉。
容启注意到她疲乏的神态,对自己刚才的责问也有些后悔,“杨姑娘,我派人送你回去休息。今日多谢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都可以满足你。”
杨清婉干脆利落的吐出两个字:“给钱。”
小姑娘脸板的很严肃,伸出一巴掌说:“五百两银子。”
饶是容启也被惊了一跳,京城名医出诊也就几十两啊,虽然他出得起,但是这要价高的离谱了吧。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杨清婉又补了一句:“给你看,五百两,其他人就不是这么多了。你身上穿的是绸缎,吃的住的都是隆安最好的,所以多要点诊金很正常啊。”
容启:……啊对对对。
谁让人家是有真本事呢,再说了,容太师的健康哪止五百两,就是五十万两,容府也能眼睛眨都不眨的双手奉上。
这么一想,容启的心里好受多了。
杨清婉打了个哈欠,“记得把银票送到福满楼,我要回去休息了。”
这一觉,足足从下午睡到了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