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婉才不管这对母女刀子般的眼神呢,甜甜的向容老爷子打了个招呼:“老爷爷,又见面啦。上次的鸡腿好吃么?”
“鸡腿”这两个字像是触到了容太师的神经,他仔细盯着杨清婉,迷糊着回话:“是你啊,小丫头。”
容启皱起眉头,问话的语气仍很温和:“阿爷,你认识她?”
“嗯,就是她请我吃了饭。”容太师点点头,“临了我给你祖母带了只鸡腿,她最爱吃这个。”
容老太太家就在隆安,她与容太师伉俪情深,夫妻几十载,没有通房小妾,一直都是和和睦睦的。直到前些年,容老太太去世,容太师逐渐出现了神志不清的状况。
两人相逢于隆安,这次容老爷子下船也是触景生情,结果又犯了迷糊,才会沦落到在街上讨饭。
可能是在乞讨的推搡中,容老爷子的眼睛受创了,导致越来越不能分辨事物了,眼前一团混沌。
说到这了,杨清婉便大大方方把当日的情形讲了一遍,还拉过来胡掌柜充当老爷子,表演得绘声绘色,完全还原现实。
既然有胆子冒领,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谁生来都是草地么,任人践踏?
想要在京城站稳脚跟,容家是个不可或缺的助力,杨清婉没道理放过这个互相认识的机会。
听完,容启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笑道:“好个迎喜楼!狗胆包天,敢耍小爷玩!”
拔出侍卫的短刀,径直挥出,空气仿佛都冷凝住了,只听到“哐当——”一声巨响。
迎喜楼的招牌被刀从中间劈了个两半,掉在地上碎裂了。
李氏的头皮都发麻了,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可是翻了车的富贵也能把人压死。
还想说些什么补救,刘侍郎却示意她噤声。
这无知蠢妇,事情没办好不说,还踢到了容家这块铁板。再闹下去,只怕她们真的要到牢里走一趟了。
见状,李氏也只好憋着这口气,隐忍不发了。
崔尚局是个老油子了,适时打了个圆场:“这不巧了么,咱们这正找好玩意儿,就碰见容老的熟人。还是容老福气大呀,咱们就去福满楼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