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神色慌张,微微发抖,广安惊觉有异,拎着她站起身,怒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
“大……大人,民妇记得,在隆安县码头停靠休息时,还看到老爷在房内喝茶的。”
“你怎么不早说!”
这妇人也是有苦难言,她给容老爷送茶水时,还好好的,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后来听说容太师丢了更是战战兢兢,生怕丢了这条小命,哪里还敢说话?
要不是看容汝昌暴怒,她们的人头马上就要落地,她还是宁可把这话咽在肚子里。
广安真是恨铁不成钢,要是一早就说,老爷子说不准都找回来了。
容汝昌听到这句话,手心略松,隆安县?
那里是最后一个停靠的码头,再走下去就是京城,老爷子一定是在那里下的船,否则不可能消失。
找到地方,飞出去的魂也算回了一半。
容汝昌当即吩咐:“广安,速速去隆安县,那里鱼龙混杂,不能让父亲有闪失。挖地三尺,也要把老爷子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接着话锋一转,指着跪在地上的妇人说:“拖下去,三十大板,永不得再入容府!”
三十大板不至于把人打死,但是也去了半条命。
广安顺手塞住了这妇人哭喊的嘴,就带着人手撤下了,早一些,老爷子就少受一点苦。
还没等容汝昌缓过神,就听到尖锐的女声在不远的回廊处哭哭啼啼,妻子赵氏正在一旁好言劝慰。
怕什么来什么,容汝昌扶额,他那不像话的妹妹又来了!
他扬扬手,下人便不再拦,那女人眼眶含泪地冲到面前质问:“哥哥,到底怎么回事?父亲怎么会不见?”
来人正是他的嫡亲妹妹,长乐候府夫人容玉楼。
容老爷子对儿子严厉,对女儿却不忍管教,因这疏忽,容夫人将女儿养成了个恼人的性格,遇事莽撞,不顺心就要哭,怨天怨地怨他人,丧气的很。
容汝昌面无表情地讥讽:“你消息来的倒快,长乐候府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长了些!”
他命人严密封锁消息,容氏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看来太傅府是该好好清理了,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听见哥哥这么说,容玉楼觉得万分委屈,嘴一瘪:“我还不是担心父亲?枫儿眼巴巴的盼着父亲来,这几日总说我诓他,饭也不吃,瑶儿为了哄他,人都瘦了一圈。”
闻言,嫂子赵氏也对这个小姑子无语,既然知道父亲不见了,就该帮忙去找,在这里埋怨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