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出去后,得到了一些人的赞扬。
曹嶷是个有头脑的人,但王侍中宁愿他没头脑,唉。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王侍中对曹嶷也没那么多嫉妒了。毕竟他被安排到了弘农,与青州相隔甚远,不太可能东还了。
如此,不如结个善缘,毕竟曹嶷曾是侍中旧部,香火情分还是在的。
“听闻邵勋开府了?”王弥看着远处荒凉的平原,问道。
“以平东将军开府。”
“黾池那边归谁管?”
“河南尹刘默。”
“不归邵贼管就好。”王弥松了口气,道:“先将函谷故关收拾起来再说吧,不然没法向朝廷交代。”
说这话时,坂道上大队骑兵正在东行,往洛阳方向前进。
这是朝廷禁兵,战斗力不是他们能比的,也不是临时征发起来的匈奴杂胡可比的。
王弥固然对汉廷没太多忠心,但有时候不得不低头。
至于黾池,既是地名,也是县名。
洛水之北有熊耳山,双峦竞举,状同熊耳(小熊耳山,非南边的大熊耳山)。山际有池,池水东南流,水侧有一池,世谓之黾池矣。
这个池子,因水中有一种虫子叫“黾”,故得名,大体位于金门、檀山二坞北面的山里。
山里其实没什么人,黾池县自曹魏年间就寄治洛水河谷平原中的蠡城。
蠡城历经风雨剥蚀,倾颓不堪,破败无比。
此时的黾池、蠡城,既无百姓,又无县令,就只剩个地名了。
王弥如果仅仅只想占据山里的黾池县域,那不难,因为根本没人防守。
如果想南下占领寄治宜阳县境内的黾池县城(蠡城),则只能走山中小路。
但他也没办法,扩张路线已经限死了,除了东面的洛阳,就只有南侧的宜阳了。
“洛阳那边打得怎么样了?”王弥下了坂道,问道。
“晋人在新安吃了败仗,又退回去了。”徐邈说道:“也不知他们发了什么疯。上次来洛阳,龟缩城中,坚守不出,这次却又至新安厮杀,也不知道现在是谁在指挥。”
“何止新安,他们在芒山也打了一仗,河南尹刘默亲自指挥,为安西将军(刘雅)所败,损兵四千。”高梁又道。
“刘安西在长安、洛阳两胜,势头不错啊。”
“那是,将来或还有生发。”
几人说话间,已回了营地。
被抓来的河南百姓战战兢兢地伐木取石,修缮关城。
王弥看都不看,直入大营。
他现在要为将来考虑了,宜阳是他前进路上最大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