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看着有趣,直接走了过去,看着那些双眼赤红的男人,道:“自己的妻女被人玩弄了,心痛吧?哈哈,走,跟我去玩弄别人的妻女,赚回来!”
“将军心善,抬举你,可别不识相。”亲兵在李乐身后叫道。
“你家那婆娘,浑身没一处好看的,玩完就扔了,可惜个甚?走,跟咱们去弄官家小娘,那个细腻嫩肉,过瘾。”
“咱们义军很多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女人嘛,哪里没有?”
亲兵们你一言我一语,嬉笑连连,百无禁忌。
流寇么,从古至今,基本都是这個套路,不然他们的人从哪来?
当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他就失去了人性,变成了欲望驱使的野兽,这支军队就变成了兽军,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破坏力极强。
真正带着妻儿家小的流寇,那都是成了气候的大股势力了,有底气和官军比划几下,已经不太好围剿了。
李乐看了几下那些妇人,没一个有姿色的,顿时失了兴趣,恰好马也歇得差不多了,于是继续西行,一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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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行军途中的邵勋很快收到了消息。
他第一时间派出信使前往中军,给刘舆传讯,催促主力大军速速前来。
其次,他召集了诸将,计议接下来的行止——说是“计议”,其实是他独断专行。
“古来征战,未闻有一路避战、保存实力而成事者。”邵勋直接定下了基调,道:“我意碰一碰贼众,试试他们的斤两,你等但思虑如何排兵布阵即可。”
说完,他的目光一一扫过牙门军的李重、高翊、黄彪、章古、余安等人,以及银枪军的金三、王雀儿、陆黑狗等学生兵军官。
“郎君,我看不如在此地扎营等待。”黄彪第一个说道:“斥候探报贼众不过一两万人,我军亦有万众,贼军大至,或攻我营垒,届时便有机会了。如果贼军不上当,或可遣两三千丁壮夫子为先锋,诱其前来。”
黄彪这个主意可真够损的。
丁壮夫子能打吗?当然不行。
就战斗力而言,可能还不如汲桑贼寇的炮灰兵众呢。他们一上阵,定然大溃,没有任何悬念。
黄彪当然知道这点。
事实上他就是利用这些司州丁壮当诱饵,令贼军轻视,上当来攻,再以逸待劳,防守反击,一举得胜。
“将军。”李重拱了拱手,道:“汲桑贼寇也,若面对此等草贼,还不敢迎面而上,我等又有何面目自称禁军?士气可鼓而不可泄,仆建议多遣斥候游骑,查探敌情,观瞭地势,择一有利之处,布好阵势,与贼众决战。”
李重出身洛阳中军,自有一股傲气,对祸乱河北的贼子,他分外看不起,直接建议迎敌而上,一举破之。
邵勋听了,面露笑容。
黄彪则有些尴尬,邵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两人性格不同,出身不同,经历不同,想出的主意自然不一样,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