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里长年干旱,环境恶劣,洗澡是一件奢侈事情,因此,黎国的人大多是不修边幅、毛发疯长的模样,身上的体味混合着香薰和汗液的味道。
景阳看着小镇上用纱巾围得严严实实的人,不禁想起谪仙降世般的杨清,她喟叹一声,闲情雅致消失得无影无踪。
算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无论如何都得走下去。
景阳回到简陋的客栈中,等着黎国使者来接。
第二日,秋芜跑着上了二楼,提醒道:“公主,黎国的使者到了。”
睡梦中,景阳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听到“黎国使者”四字后,人登时清醒过来。
秋芜给她梳了精巧的结鬟式发髻,穿戴好凤冠霞帔,雍容华美的走出客栈,佩刀的使者林立客栈两侧,镶金嵌宝的與车早已在门外等候。
踏出这个门,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脚下沉甸甸的,似长在了地上般,门外的使者催了又催,景阳却迟迟没有迈出这一步,她在奢望什么?
连她也不知道。
这已经是黎国境内了,过往的一切真的过去了。
她迈出沉重的脚步,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入與车,脑海中浮现起与杨清成亲时的画面,虽然简单,却是她最开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