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冰掩口失笑,“苏景阳,皇兄知道我喜欢清墨,可他好像并不在乎你的感受呀!虽然没有郡主与人共侍一夫的先例,但我可以委屈一些,让姐姐有一个容身之处,不过我不愿作平妻,还望姐姐委屈一下,作妾。”
妾?
杜如冰的态度极其傲慢蔑视,这一个字彻底刺痛了她。
这十几年来的日子不尽人意,她并无抱怨和期望,唯有梦中的杨将军如皎洁的明月,未落凡尘,她不舍得让他蒙尘,不愿与人分享,但事与愿违。
她忍住眼底的泪水不落下来,倔强的抬起头,“你让杨清来见我,签好一纸和离书后,这正妻之位就是你的了。”
这是她最后一点骄傲和倔强。
“清墨回邑化关了,这和离书我替他签,不过你得留下那枚凤纹玉佩,待他回来时,以便证明这和离书是你自愿签的,可不是我逼迫的。”
这色泽质地世间无二的龙凤呈祥玉佩是惠王留给她的,意义非凡,她视若至宝,曾把此物赠予杨清,但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她有些为难,玉手不觉的伸向怀中的玉佩,自打此物经过杨清的手后,玉佩又多了一层的意义,杜如冰瞧出她的不舍,觑着她的动作冷声道:“听闻你想要自由,可这枚玉佩象征的权力和身份就是禁锢你的枷锁。”
景阳一想也是,既想要抛开这里的一切,这枚玉佩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无论是惠帝还是杨清,都是不愿再想起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