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夫君出书房就叫她的吗?不是说,她要亲自送他出征的吗?怎么没人喊她?
“秋芜,秋芜,夫君他走了吗?”
她着急忙慌的下榻,双腿软绵绵的,一头栽在了地上。秋芜正在门口啜泣,闻声推门而入,“公主!”
她还有要事没说,景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道:“夫君人呢?夫君呢?”
“姑爷已经走了。”
秋芜的声音很低很低,却似在她的耳旁炸了一个雷,她双手撑着地面,不管不顾的向门外爬去,秋芜一把抱住她,拦道:“别去了公主,大军已经出发了。”
“不是说让你叫我的吗?你为何没叫?”
景阳眼底通红,面带愠怒,这是她第一次呵斥秋芜。秋芜吓了一跳,眼泪簌簌落下,抽噎道:“奴婢叫了,是公主醒不来。”
“什么叫我醒不来?我怎么会醒不来?”她浑身战栗,声音颤抖,直直看着她等一个答案。
秋芜抹了一把眼泪,一五一十说出昨夜发生的事。
原来昨夜杨清一出书房,她就叫她了,可怎么叫也叫不醒,随即意识到不对,赶忙差人去寻李太医,李太医来了后,只说:脉象平稳,应该是用了什么安神的东西,于身体无碍,多睡几个时辰就好了。
于是她就怀疑了杜如冰,拿着残留的汤底给李太医看,果不其然,的确是她。